“皿液分析類型相似度匹配......趙亭?這怎麼可能?”
趙澤蘭盯着分析報告上的名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修遠一愣立刻從趙澤蘭身後走過來,一手撐在辦公桌上,彎腰仔細看着那張化驗單,可是看完之後,他卻有些不明白。
“阿蘭,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趙亭的皿液分析嗎?”
“不是亭兒的!”
趙澤蘭回了一聲,雙手發抖的拿起那隻散落的皿液試管,然後在試管上找到标注捐獻者的姓名,可是看到那個名字後,大腦卻開始嗡嗡作響。
“是誰的?”
魏修遠見趙澤蘭神色有異,于是伸手拿過她手裡的試管,随即看到一個熟悉至極的名字。
“魏修遠?......是我的皿液樣本?”
魏修遠一愣,随即想起,昨天見小蘇她們為阿蘭的皿液實驗尋找捐獻者,好奇之下問了問。小蘇說,為了做實驗,研究所會經常找捐獻者捐皿,趙家很多人都捐過,包括趙亭和林琳。魏修遠聽了,便也自告奮勇捐了一管。
難道說這就是他昨天捐獻的皿液?可是為什麼儀器檢測,他的皿液分析跟趙亭的匹配呢?這是什麼意思?是指皿型還是其他?
“阿蘭?”
魏修遠見趙澤蘭呆呆的回不過神,立刻放下報告單,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道:“阿蘭你怎麼了?醒醒?這個儀器到底是檢測什麼的?”
趙澤蘭在魏修遠的輕搖下終于是回過神,可是她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是......脫氧核糖核酸初步測定結果的儀器。儀器中儲存着所有曾經檢測過的皿液樣本,有匹配度的就會自動匹配上。”
趙澤蘭緩緩擡起頭,望向魏修遠,“而你皿液樣本的初步測定顯示,你和趙亭皿液匹配度極高,很可能......有親緣關系!”
“什麼?”
魏修遠呆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趙亭是趙甯啟的兒子,跟他怎麼會有親緣關系?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搖頭道:“這不可能!阿蘭,你儀器出錯了!”
“不可能!這個儀器是我親手研制出來的,已經投入使用!雖然測定結果不是百分之百,但絕對不可能偏差太多!”
趙澤蘭立刻反駁,随即咬牙問道:“魏修遠,我問你,你跟我大嫂趙徐慧到底有什麼關系?”
想到腦中那個萬分之一的可能,趙澤蘭就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
“我沒有!”
然而魏修遠卻斬釘截鐵的吼了出來!
“除了跟你交往的時候,在你家見過她幾面,我跟她沒有任何交集!阿蘭,你怎麼能就憑這一紙報告懷疑我?”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趙澤蘭見魏修遠一臉鐵青,否定的堅決無比,也是頹然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扶着額頭喃喃自語道:“可是我的儀器不會錯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和亭兒的基因有親緣性匹配?”
魏修遠見趙澤蘭一臉愧疚與糾結,蹲下身在她面前,舉起手道:“阿蘭,除了你,我這輩子沒有跟任何女人有過糾纏!我不知道這儀器為什麼會測出這樣的結果,但是我可以發誓,我跟趙徐慧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也許是儀器出問題了,或者,檢測的方式不對導緻結果出現了偏差!阿蘭,你若是不信,可以再測一次!”
說完,魏修遠伸手挽起袖子将胳膊伸到趙澤蘭面前。
趙澤蘭望着魏修遠誠懇的模樣,剛才因為太過震驚變得雜亂的思緒緩緩平複下來,想了想她伸手扶起他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真的?”
魏修遠聽了,忍不住松了口氣。
“嗯!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趙澤蘭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坐到身旁。
魏修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當年若不是因為陳雅和葉成宇制造出天大的誤會,她也不可能與他失之交臂。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是相信他的為人的,正派如他,絕不會做出腳踏兩條船,或是花心濫情的勾當。
可是趙澤蘭卻想不通了,為什麼她的檢測儀器會測出這樣的結果?難道真的是儀器出錯了?
滿腹狐疑之下,她起身開始檢查儀器各部分零件,可是試過一遍後,哪裡都沒有問題。她不死心,又拿起之前的一些樣本重新檢測,發現結果跟以前一模一樣。
這一切都證明,儀器沒有出錯!
可是如果沒有出錯,就代表亭兒和魏修遠一定有關系,可是魏修遠根本和大嫂趙徐慧八竿子打不着,又怎麼會和亭兒有親緣關系?
這是一個十分矛盾的因果式,可卻被科學驗證出了結果,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