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了新津水師之後,雲铮重新回到定北。
他們趕到的時候,吳升泰和朔北各城的主官也都到了。
見到雲铮,不少人都在心中暗暗打鼓。
去年朔北的貪墨案雖然揪出了二十多人,但不用懷疑,朔北肯定還有沒被揪出來的貪墨官員。
他們猜測,雲铮召他們前來,就是為了個事。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會不會被牽連。
“行了,都坐吧!”
雲铮在主位坐下,“本王還有要事,就盡量長話短說!各城主官先向本王說說各城的情況,以及目前所遇到的困難!不必細說,挑重要的說!”
聽着雲铮的話,吳升泰連忙命肅渠郡守先說。
肅渠郡守不敢怠慢,連忙将肅渠的情況進行彙報。
雲铮也不打斷他,隻是靜靜的聽着。
待肅渠郡守彙報完,馬邑郡守又開始彙報。
之後,衆人一一進行彙報。
雖然雲铮讓他們挑重要的說,但這一圈說完,也足足過去一個半時辰。
直到他們說完,吳升泰這才進行總結性的彙報。
待吳升泰說完,雲铮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見雲铮站起,一衆官員也趕緊站起來。
“不錯。”
雲铮擡眼掃視衆人,“照大家這麼說,朔北除了去年的貪墨案之外,基本全都是好事!百姓安居樂業,各城欣欣向榮,一片繁榮祥和!即便是盛世,也不過如此吧?”
衆人不明白雲铮的意思,也不敢亂接話,隻是紛紛低頭并保持微微躬身的姿勢。
雲铮瞥他們一眼,目光又落在吳升泰身上:“去年朔北的稅收達到了大乾立國以來的最高峰,便是富庶的南方的一州之地的稅收加起來,都不如朔北!吳大人功不可沒。”
“下官不敢貪功!”
吳升泰躬身:“這都是殿下和陳大人他們功勞。”
雲铮淡淡一笑,轉而詢問:“朔北的稅收為何會這麼高?”
“這......”
吳升泰察覺到不對勁。
朔北可是雲铮和章虛他們一手打造出來的。
朔北的稅收為何這麼高,殿下難道不知道?
不應該啊!
殿下這明顯是話裡有話啊!
吳升泰默默思索一陣,小心翼翼的回道:“主要還是因為朔北這邊商業繁榮,往來的客商絡繹不絕,再加上青樓、賭坊這些抽稅高的地方比較多,所以才能有那麼多稅收。”
“這樣啊?”
雲铮微笑,“按理說,朔北如此繁榮,百姓應當安居樂業才是!可本王這一路走來,怎麼聽了不少賣兒賣女的事呢?難道都是被那些貪官污吏給害的?”
賣兒賣女?
聽着雲铮的話,衆人心中猛然一跳。
這就是殿下召他們來定北的緣由?
吳升泰心中暗暗打鼓,繼續回答:“應該确實有一些人是被那些貪墨的官員給害的,另外有一些人應該是自己的原因。”
“哦?”
雲铮好奇,“被貪官污吏所害,倒是可以理解!可他們自己有什麼原因?”
說起這個,吳升泰便是一陣歎息。
這個事說起來,挺一言難盡的。
百姓賣兒賣女,除了貪官污吏之外,無非是兩方面的原因。
賭和經商!
賭這個東西,好像是人的天性。
手中有了點銀子,就想發橫财。
但大多數都是輸得傾家蕩産。
還有一些人,看到很多人做生意賺了錢,自己也想做生意。
雖然朔北的經商環境好,但也不是誰做生意都能大賺的。
有些人原本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戶,甚至連大字都不識兩個,就學人去做生意。
這種情況下,又有多少人能賺到銀子?
做點小買賣的尚且還好,虧了也就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