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内閣派系的官員們搞非法集會,這事情怎麼着都不可能瞞得住李辰。
當天夜晚,李辰才在蘇錦帕身邊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被小川子喚醒了。
在蘇錦帕嗔怪的目光中,李辰洗了一把臉,恢複了精神狀态,然後歉意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李辰離去之後,蘇錦帕的表情緩緩歸于平靜,片刻後,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書本,然後将其放下,擡頭道:“來人,去把太子嫔召......”
蘇錦帕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外面通報道:“啟禀太子妃,太子嫔求見。”
倒是想到一塊去了。
蘇錦帕平淡道:“請太子嫔進來。”
不多時,趙蕊入内。
來到蘇錦帕面前,趙蕊不等蘇錦帕開口,立刻就跪在地上,低頭低聲道:“臣妾有錯,請太子妃責罰。”
蘇錦帕坐在軟塌上,看着眼前低眉順眼的趙蕊,淡淡道:“太子嫔何錯之有?”
趙蕊回答道:“錯在不該勾......勾引殿下。”
要是尋常人,不敢主動來認錯。
來主動認錯的,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真心認錯,并無多少心機在内的單純女子。
另一種就是借認錯之名,倒逼蘇錦帕使其不能發作的心機深城的女子。
後宮最難避免的就是争風吃醋,可偏偏,後宮最忌諱的也是争風吃醋。
女子七出,犯任何一條夫家都是能休妻的,而善妒,排名第五。
在普通家庭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後宮之中。
即便是皇後都沒辦法以侍寝之名去懲戒後宮嫔妃,更不要說太子妃和太子嫔之間。
本來侍寝就是政治正确的事情,拿這說事,就是自找的不痛快。
就好像是指責别人吃飯是犯罪一樣,在古代是完全不能被社會所接受和容忍的。
蘇錦帕靜靜地看着趙蕊,她不知道趙蕊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見蘇錦帕不說話,趙蕊似乎更害怕了,她說道:“是臣妾情難自禁,所以才發生了那般荒唐的事情,請太子妃降罪。”
蘇錦帕淡淡道:“你先起來說話吧,否則傳出去就要有太子妃善妒,容不下後宮嫔妃的傳言了。”
這次趙蕊沒有推辭,立刻站了起來。
看着趙蕊,蘇錦帕說道:“你既然是太子嫔,那麼伺候太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本宮倒也不責怪你,隻是習政殿那是什麼地方,你們兩個......實在有些荒唐。”
說這話的時候,蘇錦帕有些難堪。
畢竟她自己還是個黃花閨女......
趙蕊低垂着腦袋,說道:“嫔妾知錯了,回去之後思來想去,總覺得應當過來給太子妃請罪才是,嫔妾知曉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應當多生事端,更不願殿下因此而煩憂,請太子妃相信嫔妾,嫔妾絕無其他意思。”
蘇錦帕輕聲道:“有沒有其他意思,本宮難道看不出來麼,而且你就算是有,又有什麼關系?”
“後宮的女人實在太閑了,閑得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勾心鬥角,但本宮不喜歡這樣,本宮對後宮之事根本無心理會,而這些,現在是交給你,未來大概率也是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