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虧鄧兄了。”
李秋畫總算是放下心來,露出笑容,卻又提醒道:“但是洛青陽可能去找大宗老的路子進入皇室秘境。”
“大宗老?他怎會跟洛青陽有交情?”
鄧神通微微一怔,他剛剛下界不久,對洛青陽的印象,不過是一個能惹是生非的天才而已,背靠着身後的高人撐腰,才能混到現在。
至于洛青陽的具體事迹,他卻不是很清楚。
“也不是交情,隻是大宗老總得忌憚他身後的人幾分......”
李秋畫神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她終究沒有說出大宗老是有多慫,畢竟那也太丢皇室的臉面了。
結果聽到這話,鄧神通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大宗老忌憚洛青陽身後的人,難道就不忌憚我師父?”
旋即,他看向李秋畫說道:“我不是自傲,也不是看不起洛青陽身後的人,我隻說一件事。”
“洛青陽身後的人,為何會在凡俗界中蹉跎,是他不想去靈虛界?還是他沒有資格去?”
這語氣平靜,卻那不屑之意卻是表露無疑,鄧神通那種身為靈虛界本地人的那種自傲之意更是表露無疑。
一時間,李秋畫心頭微震,看向對方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這鄧神通自己的戰力雖是平庸,被洛青陽揍了一頓,但就憑他出身靈虛界,就憑他的師父是莫千山,日後可以接管傳功長老之位,此人就有小看凡俗界強者的底氣!
一念及此,李秋畫突然心頭一動,說道:“鄧兄,你跨界而來,又幫了我皇室這麼大的忙,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你身邊應該缺人照料,凡俗界雖然比不得靈虛界,但凡俗界也有些女子......”
鄧神通不以為意的說道:“不必了,凡俗界這些庸脂俗粉,我沒興趣。”
說到這,他卻看向容貌動人的李秋畫,心頭微動,意有所指的說道:“畢竟,可不是誰都能有郡主這等姿色的......”
我招待你,你倒是看上我了是吧?
李秋畫頓時臉色微黑。
跟着卻露出笑容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區區郡主罷了,怎配得上鄧兄。”
“我這邊,恰好有一個皇室的晚輩,名為李寒婵,可是當朝公主,不如......”
這話落下,鄧神通突然是神色一動,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公主?”
“鄧兄若有意,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已經失勢,皇家不會管她,甚至若是鄧兄願意,可以将她帶去靈虛界,也算是她一場造化。”
李秋畫露出笑容。
鄧神通未來可是傳功長老,在她看來,值得自己這麼投資!
況且,那東瀛人的做法也讓她有些不喜,李寒婵可是自己準備來招待貴客的,怎能讓東瀛人給奪走?
鄧神通心中意動,公主是什麼滋味,他還沒有嘗過。
想到這,他就微微挑眉說道:“罷了,那就多謝郡主盛情,不過這女人我不會帶走,郡主應該還得留着她招待其他貴客。”
“以後,若有其他厲害同門來凡俗界,我會介紹他們來讓郡主招待。”
這回答讓李秋畫頗為滿意,這鄧神通看似急色,實則卻很知輕重分寸,知道投桃報李,給自己跟凡俗界搞好關系的機會。
也許這就是他戰力一般,但莫千山還是願意讓誰他繼位的原因。
想到這,她不動聲色的說道:“對了,你師父說想讓洛青陽盡快進入皇室秘境,你卻說要考察他一年,這事若是被洛青陽告訴你師父......”
“告狀,也需要資格的......”
鄧神通輕輕摩挲着玉佩,眯起眼睛說道:“我師父憑什麼信他一個對我出手的狂徒,而不信我這個伺候他多年的弟子?”
與此同時。
龍翔閣。
大宗老站在一處花園之中,看着那滿院盛景,他卻是輕歎一聲:“花開花謝,又是一年,也不知道老夫能不能等到重新出山的那一天......”
十年前,他是名聲顯赫的大宗老,普天之下,誰敢不尊?
十年後,他名聲喪盡,空有一身修為,卻隻能縮在龍翔閣中,苟且度日。
之前是因為那國師。
現在是因為那洛青陽。
想到這對師徒。
他緩緩握緊拳頭,皺紋堆疊的臉上,滿是憋屈與憤怒:“龍國哪一任大宗老像是老夫這般憋屈?!老夫不甘!不就是國師與洛青陽,老夫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