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更難把握,要麼好,要麼壞,要不好不壞,那得需要些本事。」白霜雪說道。
藍宗涵聽罷,大笑道:「你終於知道自己的夫君還有些本事?」
白霜雪白了他一眼,笑得聲音如此宏亮,哪裡是像要將死的人,她越發地在心裡懷疑他是在騙她。
藍宗涵的家族聚會在笑源酒樓裡,他們聚會這天,將酒樓給包了下來,整個酒樓除了端茶水的店員外,隻有藍氏家族裡的人。
白霜雪這天身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裙,頭上插了一朵素凈的玉石小花,藍宗涵身著一件淺粉色長袍,與她走在一起,似是渾然一體一般。
白霜雪看了他一眼笑道:「男人穿粉色?這個顏色極難駕禦,你穿著還挺好看。」
藍宗涵淡淡地笑道:「也隻有我能穿得了這個顏色。」
藍宗涵讓人送來一輛馬車,白霜雪看了一眼,頓時就喜歡上了。
馬車輪子有一人高度,馬車頂似一個小小的四角屋頂,四角掛著一串串黃金風鈴,四面以八根一指粗的金線作筋骨,以白紗作壁鋪於金線之上,坐在馬車裡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色。
「你很喜歡?這是我讓人特意為你做的馬車,是我親自設計,好看嗎?」藍宗涵看到白霜雪兩眼發光,他問。
白霜雪點了點頭。藍宗涵走到馬車旁,他輕按馬車輪軸中心,從馬車上伸出一條木製台階,他拉著白霜雪的手說:「上去看看。」
白霜雪看著這個台階由木闆組合而成,她想,這是否能承受得到兩個人的重量。
她跟在藍宗涵的身後,藍宗涵說:「馬車看似簡陋,可我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這個可以伸縮自如的台階用了最堅硬的木頭做出來,每一層台階的木闆需要十天才能打磨出一塊,為了參加這個聚會,我讓他們加快了速度做出來。」
藍宗涵用手指著馬車上的白紗說:「這層白紗,看著隻是普通的紗布,其實並不是。它是一種原始森林裡的動物吐出來的汁液在太陽下暴曬後,凝固成線,編織而成,這種紗布韌性極強,一般的刀劍根本無法擊穿它。」
「這種東西該是很貴吧。」白霜雪問。
白霜雪跟著藍宗涵上了馬車,她看到馬車裡應有盡有,一個貴妃躺椅可以躺下兩個人,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腳踏在上面似踩進了柔軟的草坪。從馬車外面,她並沒有看到馬車裡有這個貴妃躺椅。
「在我們藍氏家族裡,最珍貴的是人的性命,錢財隻是附屬的東西,我們並不看重。雖然每年我們都會在一起聚會,並各自講述自己的賺錢經驗,可是賺到錢的多少,隻是說明了這個人的賺錢能力,並不能說明其他什麼。」藍宗涵淡淡地說道。
白霜雪聽罷,笑道:「我聽說越有錢的人越怕死,原來是真的。」
藍宗涵輕輕揪了一下她的臉笑了笑,藍宗涵拿出一團白色的東西遞到她的手裡,他靠近她的耳邊說:「這是我送給你的衣服,是晚上我替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白霜雪臉一紅,這團東西和馬車上的紗一模一樣,她拿在手裡,白紗非常柔軟,似手手裡空無一物。
「為什麼送我這個?」白霜雪問。
藍宗涵輕輕擁著她說:「我得保護好我的孩兒。你穿上它,它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你的性命。」
白霜雪問:「你穿了這種衣服嗎?」
藍宗涵拿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兇前,他說:「你自己檢查一下,看我是否穿了。」
白霜雪縮回了手說:「你這種有錢人,肯定是很惜命,一定是穿了。」
藍宗涵笑道:「你以為這種東西可以隨意得到?做了馬車後,隻剩你手中的這一團東西。我讓人依你的身形給你做了一件,我穿不穿無妨。」
白霜雪聽罷,心裡湧出一股暖流,可她不想讓他認為她被感動了,她生完孩子,她就要離開他,去找水滴淚,她想她不能與他有過多的糾纏。
她說:「那這東西如此貴重,我怎麼能收呢?」
藍宗涵笑道:「如果你不想自己穿這件衣服,我可以為你效勞。」他說完,對著她的耳邊輕吹了一團熱氣,白霜雪隻覺自己全身忍不住一顫,她扭頭對著他咧嘴一笑,她說:「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還又顯露了一下自己鋒利的牙齒,她不介意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記號,比如牙印之類的痕迹。
藍宗涵抱著她說:「幹嘛對我這麼兇?我都被嚇倒了。」他抱著她倒在貴妃躺椅上,一翻深情索吻加狼爪,讓白霜雪臉紅得燒了起來。
「藍……」白霜雪正想發怒,他用柔情融化了她心裡的熊熊怒火,他的手更像撲火能手,將她心裡的怒火轉變成了另一種燥動。
藍宗涵聽到馬車輕輕一震,他一下拉起了白霜雪,他替她整理了一下鬆散的頭髮,和鬆開的衣服,他說:「你再不能這樣了,我們衣冠不整,別人會亂想……」
白霜雪看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氣得兇膛上下起伏,她臉一紅,嚷道:「藍宗涵。」都是他在上下其手,他還誣賴人。
藍宗涵輕輕擁著她,用手背慢慢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他輕聲說:「又怎麼了?」
他的手更是滑以了她的腰下,正順著她渾圓的臀部慢慢地劃著它的形狀,白霜雪忍無可忍,拍掉他的狼爪子。
「我都想調轉馬車回家。」藍宗涵說道。
藍宗涵牽著白霜雪的手走下馬車,酒樓門前正站著三個玉樹臨風的少年,他們和藍宗涵年紀相仿,他們看到藍宗涵從馬車上款款走了下來,每個人的眼睛裡流露的意味各不相同。
藍宗涵輕輕握了一下白霜雪的手,他說:「他們都是我的堂兄表弟,你可不能被他們那幅外表給騙了,一個個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你要是跟著他們,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藍宗涵,有你這麼介紹人的嗎?這是你的夫人?第一次見啊,怎麼?又換了一個?現在這個沒以前那個漂亮。」一個長著桃花眼的少年說道,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霜雪,隻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