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大家居然懷疑她是扔出石頭的人,她氣得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嚷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們懷疑我?我能扔中侍衛嗎?雖然我會一點點武功,可是我剛才可沒有使什麼暗器。不信,你們看。」
卓夫人說完,她把手中的茶杯扔向了侍衛,茶杯在空中嘣地一聲破掉了,其中一個碎片直接紮在了侍衛的那個腫手上。
侍衛慘叫一聲,捂著原本腫著,後來又被卓夫人用茶杯碎片紮破了皮的手,他怨恨地看了一眼卓夫人,卓夫人紅著臉叫道:「真不是我,你們要相信我……」
卓夫人看到眾人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她重重地坐在了座位上,喃喃地說:「真不是我。」
白霜雪大度地說:「算了,我又沒有傷著。」
站在白霜雪身旁的侍衛再次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她是沒受傷,受傷的人是他啊。
玉逍遙拉著白霜雪的手說:「你已經輸了,我看不用比了。」
白霜雪不服氣道:「我哪輸了,我還沒有開始。」
玉逍遙笑道:「大夫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我看她都對你手下留情了。」他說完將眼光投射向大夫人處,大夫人一臉嬌羞地回望了他一眼。
白霜雪賭氣將他的手給扔掉,自己走回了座位坐了下來。
宴會結束後,玉逍遙去送客人去了,白霜雪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想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去枯井裡去練功,她該去再去增加一些身體的靈力。
她起身從屋子裡走了出去,她走到了牆邊,飛身從牆上跳了下去,她一直來到了枯井前,她跳進了枯井裡。
她盤坐在枯井裡,她再次感覺到了魚形圖案的兩極正在緩緩地轉動著,她看到了絲絲白色的煙霧正進入到了魚形圖案裡,她將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長,一次緩緩吸進一些氣體,讓氣體在身體裡遊轉一圈後。
再從身體裡的每個細胞裡散發出去,她可以感覺到細胞似是張著一個個小嘴,正將身體裡的雜質給吐了出去。
她小心地控制著呼吸,她讓呼吸變得更慢一些,讓身體裡的能量運轉也變得更加緩慢一些。
當她覺得全身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舒暢的時候,她站了起來,她從枯井裡出來看到天邊已出現了一道光亮,光亮似想將天空給撕裂換一幅明亮的背景。
她回到了四皇子府,她走進院子,她想將身體外表的雜質給清洗乾淨,她走進屋子就看到了玉逍遙正坐在她的房間的桌前,她腳步一症,她笑道:「你在等我?」
「你上哪兒去了?」玉逍遙挑眉。
「出去轉轉。」白霜雪笑了笑。
「去哪兒轉了一轉?」玉逍遙追問道。
「四處轉轉。」
「需要翻牆嗎?」玉逍遙笑著問道,白霜雪看到他的眼睛裡的冷意正從裡面絲絲流淌出來。
「你跟蹤我?」白霜雪冷聲問道。
「昨天晚上,我認為你受了委屈,正是準備來安撫一下,誰知道我竟發現了你的秘密……」玉逍遙冷笑道。
「我有什麼秘密?」
「你不僅翻牆,你還住在枯井裡,我想問,你究竟是誰?」玉逍遙問道。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叫婉兒,來自醉李城。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去枯井,那裡面可是冷宮女人的墳冢。」玉逍遙冷冷地說道,他隻覺說起那個枯井,他的心裡莫名的煩躁了起來,他不想回憶那張臉,可是那張臉卻時時地在他的眼前出現;他也不想回憶起那個女人的種種,是他對不起她,他想過對她的家人進行補償,希望她可以安息。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到現在也沒有看到她的家人,他家人自從她過世後就消失於醉李鎮。現在這個婉兒,與她的長相有十分的相像,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昨天他看到她跳進枯井,他隻覺心裡似被重重捶了一下,他感到呼吸困難,他害怕是她怨氣難消,陰魂不散,是他對不起她。
可是他心裡知道此婉兒並不是彼婉兒,她們性格沒有一處相像,一個強勢得似天下老子第一,另一個懦弱得不爭不搶,即使別人在她的碗裡搶了食物,她隻求別人給她留一粒米裹腹。
這樣兩個性格分明的女人,怎麼會是同一個女人。他獨坐於她的屋裡思緒萬千,直到見到她那一刻,他看到了她腳跟後的影子正淡淡地印在地上,他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是得了些許安定。
「我聽說枯井裡死的都是一些女人,女人自然是戴得有金銀首飾,我是去取財去了。」白霜雪笑道。
「你想要什麼,難道我不能送給你,用得著你拿那樣的東西?」玉逍遙說道,「再說,枯井裡死去的人都是一些冷宮裡失勢的女人,她們如何會有值錢的隨身東西?」
白霜雪攤開手心,手心裡放著一個玉佩,她笑道:「我到是有些發現,我撿到了這個,我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
玉逍遙拿過玉佩,他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他說:「這種東西,不適合你們女人帶著,陰氣太重,隻有我們男人的陽氣可以壓得住。」
「是嗎?那你留著吧。」白霜雪不以為意。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以後不要再去枯井了。」玉逍遙說完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走到了浴池,將身體泡在了水裡,她感到全身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輕鬆感,她靠在浴池邊,想到,她答應過魚婉兒,魚婉兒讓她把玉佩還給玉逍遙,她想作一個了結。
白霜雪做到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魚婉兒還想讓玉逍遙心裡一直留著她的位置,白霜雪認為這件事有些難辦。
讓一個花心的男人心裡一直想著一個女人,那是多麼不容易辦到的事情。
她閉著眼睛靠在浴池邊,靜靜思索著可行的辦法,她終是嘆了一口氣,她喃喃地說道:「魚婉兒,也許我做不到你說的第二件事。」
因為她思來想去,除了以身色誘玉逍遙,隻有這樣,才可以讓他的身體得到一些印象,再然後在他的心靈上留下印象。可白霜雪並不想以身去做什麼事情。
她不想觸碰自己的底線,她不愛玉逍遙,她對他沒有感情,她如何願意交付自己的身體出去?
她拉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她走出浴池,她的長發正滴著水披散在她的身後,她從窗戶裡看到了月光如水傾洩,她走出了房間,她看到一個男人飛落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長著一張較好的面容,濃密的劍眉下是一雙冷峻的雙眼,男人一伸手就將她攬入懷裡,她輕輕一推,男人推著她進了屋裡,他抱著她滾進了床裡,她一擡手,男人一手點住了她的穴道,她瞪著眼睛看著男人微皺的眉頭,男人似對於她的不配合極為不滿意。
白霜雪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院子,直到院子裡傳來了一陣陣嘈雜聲音。
「這邊,看到那個刺客到這裡了。」
院子裡湧進很多侍衛,看他們的衣著打扮都是四皇子府裡的人,有人一腳踢開了白霜雪的房門,白霜雪隻覺眼前一晃,她整個人被裹進了被子抱進了懷裡,她看著玉逍遙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他冷冷看著男人以及他懷裡的白霜雪。
「七弟,你是否該解釋一下眼前的狀況。」玉逍遙問道。
「四哥,我一直在找我的女人,我沒有想到她躲在你這裡,我現在就帶她走。」男人說完抱著白霜雪就飛身上了圍牆,他抱著白霜雪跳下馬離開了。
白霜雪一直僵著脖子看著圍牆那邊傳過來的點點火光,她還沒有替魚婉兒完成心願,現在這個冒出來的男人是哪個旮旯的?
男人抱著她,騎著馬走進一片樹林,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正等著他。
他把白霜雪從懷裡弄出來,露出她的臉,黑衣人看了後,對著男人伸出手,這是一個纖細的手,手指極細,手掌很軟,一看就是一個女人的手。
她的手心裡放著一個珠子,男人看到珠子眼睛一亮,他笑道:「用這麼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換這個無價之寶,我認為很值得。」
男人拿了珠子,把白霜雪就扔下了馬,白霜雪摔在地上,她看到男人和黑衣人均騎著馬離開了樹林。
她很想破口大罵他們一頓,如此無良的匪徒,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裡,會不會有野獸出沒?聽著這一聲聲滲人的鳥叫聲,會不會有毒蛇蟲蟻之類的東西爬到身上?
她當殺手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無良過,當她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般是不會傷人性命,也不會把人給捆在那裡任其自生自滅。
她略為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憤慨,她慢慢運行體內的功法,她感覺到了魚形太極圖正在緩緩轉動,她看到了一絲絲白色的煙霧正從圖裡流淌出來,她希望這些靈力可以供給她的身體能量,讓她能掙紮穴道的束縛。
她蜷在那裡,不停地催動著身體裡的能量運轉,她看到煙霧正在衝擊著穴道那個位置,她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你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