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紅月顏在腦海裡搜索了許久,他也沒有想出來她是誰。
「白霜雪。」白霜雪想到自己的臉上還戴著一個面具,她取下了面具笑道。
紅月顏上前就握住了她的手說:「你到什麼地方去了?你不是死了嗎?被一團白光殺死,連渣子都不剩。」
白霜雪笑道:「我沒死,隻是那團白光把我給帶走了。」
「王爺,還關不關她?」多喜問道。
「好了,多喜,你下去吧,她是我一位故人,我們認識。」紅月顏說道。
「六皇子,你現在封王了嗎?」白霜雪問道,「你現在得到了皇上的重視,已經得償所願?」
紅月顏淡淡笑了笑說:「現在父皇對我很好,他給了我了塊封地,那裡繁榮昌盛,我很滿意。隻是我想找一位先生學習,可這個心願一直沒有完成。今天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可以幫我尋一位好先生教我。」
「六皇子想找先生那有何難,隻要誠心去求,一定可以求得。」白霜雪說道。
「雪兒準備到什麼地方去?怎麼到了邊防?」紅月顏問道,「我們在這裡駐紮幾日便要回去了,不如雪兒跟我一起回去?」
白霜雪想到自己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存身,她想,先到六皇子府裡去暫住一些時日再作打算也好。
她笑道:「如此,便打擾了。」
紅月顏在邊防又住了三日,他便帶著白霜雪一行向六皇子府行進。
他將自己的馬車送給白霜雪乘坐,他自己騎著馬跟在馬車旁,他們走了幾日便回到了六皇子府。
此時,白霜雪在紅月顏的要求下,已經換成了少女的面具戴在臉上,她跟著紅月顏回到了六皇子府,她還是住在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
她看著熟悉的一切,她隻覺一切恍然如夢。
她正在房間裡感慨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她看到紅月顏高興地走了過來:「我剛才聽說那位先生進宮了,雪兒,我們一起進宮,求得先生教我,隻靠我自己學習,我有很多東西看不明白。」
白霜雪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她笑道:「那我們一起進宮吧。」
紅月顏高興地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他們一起乘著馬車來到了皇宮。紅月顏帶著她經過了一個又一個長廊,白霜雪隻覺如果自己再找回去的路,一定會迷路。
皇宮裡的走廊全是一個樣子,紅月顏拉著她走進了一個房間,白霜雪看到皇上正坐在一個桌子前,他眼睛正盯著白霜雪,當白霜雪走進來的時候,所有的士兵都拿著刀對著她。
她看著紅月顏,紅月顏隻是臉色冷漠地站在那裡,她冷冷問道:「六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看了她一眼笑道:「皇兒隻是遵循了我的意思,你問他,他也無法回答你。」
白霜雪恨恨地看了一眼紅月顏,紅月顏隻是茫然地看著遠處,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更像是一個人形木偶安靜地站在那裡。
「把她關進地牢裡。」皇上說道。
白霜雪被兩個士兵給綁了胳膊推著向前走去,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紅月顏,他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白霜雪收回了眼神,看他的樣子,是不想救她。
他既然騙她到了皇宮,把她交給了皇上,自然是不會出手救她了。
她沉默著跟著士兵來到了地牢裡,她一直被送到了地牢裡最深處的一個間單獨的房間,她聽到了鐵門哐當一聲關上,她環顧了四周。
這間地牢裡到處都是鐵制,牆是鐵做的,床上鐵做的,連地面都用鐵鋪成的。
她坐在鐵床上,這張鐵床上鋪了一些乾草,她躺在上面,聞到了乾草的香味,看來這些乾草是新鋪的,而且沒有別的人睡過。
她想到了她兇前鳳凰圖案上有一個水滴淚的項鏈,上次就是這個水滴淚的項鏈帶著她離開了危險的境地。
她對著兇前鳳凰圖案輕輕摸了一下,水滴淚項鏈縮小版頓時落在了她的手裡。
她想起上次是因為她想離開那裡,所以水滴淚用一團白光帶著她離開了,她平心靜氣,她想著外面的世界,她希望水滴淚能帶著她離開牢房。
她將水滴淚項鏈緊緊攥在手裡,她用力想,她睜開眼睛,她看到自己依然呆在牢房裡,她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為什麼不行了?原來可以帶我走。難道是因為心緒不寧的緣故?」
她又深吸一口氣,她握著項鏈,她想著外面陽光燦爛的美好世界,她想著那片青青的綠草地,她想到潺潺的河流,她彷彿感覺到自己置身於陽光投射的密林,她心裡一喜,她睜開眼睛,她看到自己依然呆在牢房裡。
她還是坐在乾草上,她把水滴淚放回了兇前鳳凰的嘴裡,她想,難道是水滴淚失效了?難道它隻能用一次?再用的時候,它就不起作用了?
她躺在乾草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光亮從拳頭般大小的通氣孔裡投射了進來,它照在地上形成了一小團光圈。
她起身走到通氣孔看了看,她聽到了鐵門打開的咯吱聲,她回頭看到皇上正站在鐵門前,她昨天心情不好,沒有看清楚鐵門的組成。
今天她看了一下,鐵門共有兩層,一層是實心鐵闆,一層是柵欄式的鐵門,此時,皇上正站在柵欄外看著她。
好像她是猛獸,皇上不得不站在牢籠外面與她對視。
「白霜雪,昨天晚上睡得好嗎?」紅士傑問道。
「托皇上的福,給我換了新鮮的乾草,我睡得很好。」白霜雪嘲諷道。
「不過我如此問也是多餘,你隻是一個神體,又不是人,睡與不睡有什麼關係?睡哪又有什麼關係?」紅士傑笑道。
「隻有皇上不把我當人看,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把我當成一個大活人。」白霜雪笑道。
「我是來告訴你,過幾天你就要回到水滴神石裡去了,隻有那裡才是你真正的歸宿。」紅士傑笑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為什麼要掙紮?你再掙紮,也逃脫不了命運之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