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希明冷冷地笑道:「想傷她,怕他是沒這個本事。」
蘭希明的話激怒了少年,少年手中的劍花變得更快了,白霜雪看得眼花繚亂。
「小雪,你的口水滴下來了,你是看上這個少年了嗎?」蘭希明忍不住提醒道,她一直有喜歡看美少年的毛病,難道變成了龍,這毛病還有?
「沒有,隻是看你們打得精彩好看,所以就流口水了。」白霜雪訕訕地笑了笑。
蘭希明一揮手,酒樓裡的一切都定型凝固在那裡,連少年也舉著劍,定身在那裡。
「怎麼不動了?」白霜雪嚷道,她伸長了脖子,一扭頭就看到蘭希明面色不善,她笑了笑,「不會是生氣了吧。」
蘭希明用食指在她的頭頂輕點了一下,擡腳向外走去。
街上一切都定住了,如同時間定在了這一刻,隻有她和蘭希明可以活動。
白霜雪看到虛空之中出現一團紅色,似是紅色的皿滴入水裡,又似煙一般婷婷裊裊。
當這團紅色在空中慢慢顯出一個身形,身形變得越來越清晰,白霜雪認出它是一個女人。
難道這個女人和她一樣,是屬於魔煙一類型的?
「你現在都改名字了,叫蘭希明?以前叫明不好聽嗎?」女人淡淡地笑道。
她身著紅色的紗裙,紅色的抹兇,露出光滑潔白的肩膀,鵝蛋臉上有一雙柔情萬千的眼睛,櫻桃小嘴似是想訴說千言萬語。
「你來做什麼?」蘭希明冷冷問道。
「我來做什麼?」女人凄然一笑,「難道你已經心有所屬了嗎?」
白霜雪正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她獃獃地看著女人泫然欲泣的模樣,她有些餘心不忍。
「它是母的?」女人看到白霜雪,她的眼淚瞬間鑽回了身體裡。
白霜雪有些不滿,她的性別一直是女,現在變成了性別為母。
「你現在愛誰?我想見見她。」女人繼續說道,白霜雪看到她重又變成了淡定的模樣,她忽然想起了同性相斥這句話,即使她現在是獸,也因為她是隻母獸,所以女人要保持一種淡定的模樣,不能失了風度。
「我愛誰,好像不是你該關心的事。」蘭希明淡淡地說道。
「千萬年的歲月,抵不過你與她相處了一小段時間嗎?」女人苦笑道。
「有些人一見面就像是相處了千百萬年一般,有些人相處再久,也無法產生心靈的共鳴。」蘭希明說道。
「曾經,你說你愛我。」女人提醒道。
「隻是曾經。」蘭希明說道,「希望你保重。」
蘭希明說完,輕打了一個響指,街上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所有的人都可以繼續活動。
女人一閃身到了蘭希明的面前,她伸手搶了蘭希明兇前的白霜雪,她把白霜雪向遠處一扔,白霜雪如同一個重石一般,落入了一雙纖纖玉手裡。
她看到剛才的少女正一臉欣喜地捧著她,她被少女雙手捧到了臉旁,用臉緊緊貼著她的頭。
「你能不能不要如此熱情?」白霜雪忍不住抗議道。
她看到蘭希明正與紅衣女子在空中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可也僅限於她可以看到。
「你在看什麼?」少女問道,白霜雪的眼睛正看著空中某一處,那裡烏雲滾滾,「是不是在看烏雲?是要下雨了。」
她看到蘭希明和紅衣女子不時從烏雲裡探出身子,兩個人手裡擊出的光波在空中發出耀眼的火花,白霜雪嘆了一口氣,他們旗鼓相當,難分勝負,不知道何時才可以打完。
她從來沒有聽蘭希明說過,他曾經愛過誰,她在自責自己是不是不夠關心蘭希明?
少女捧著她高興地回到了家裡,她把白霜雪睡覺的地方安置在自己的身旁,白霜雪看了一眼問:「到了晚上,你不會把我給壓死吧。」
「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少女保證道,「你叫什麼名字?可愛的小龍龍。」
白霜雪隻覺一陣肉麻,她說:「小雪。」
「我叫王雨柔,你可以叫我柔兒姐姐。」
白霜雪再次感到皮膚一陣輕顫,她說:「我叫你小柔。」
「哦,那好吧,隨你了。」王雨柔笑道。
白霜雪跳上了窗戶,向天空看了一眼,他們還在空中打鬥,空中不時傳出一聲響雷,她轉身回到了屋子。
「小雪,是不是害怕打雷?」王雨柔問道。
「烏雲裡有神仙在打架。」白霜雪說道。
「是否,為什麼我看不見?」王雨柔問,她探了頭向外張望著,她笑道:「可能你是靈獸,所以你可以看得很清楚。」
白霜雪住進了王雨柔的家裡,因為她不知道蘭希明和那個女子會打多久才會結束,她每天都會看天空一眼,天上烏雲滾滾,雷聲轟鳴,卻不見他們二人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王雨柔便帶著白霜雪出門了,今天她約了幾個世家子弟一同出去遊山,山頂的風光極好,極目遠眺,讓人感到豁然開朗,心曠神怡。
王雨柔讓婢女取出竹籃,從裡面取出一些食物,擺放在桌布上,她說:「大家都該餓了。」
「還是柔妹考慮周到,準備了食物。」木清風說道,白霜雪認出他正是在酒樓裡對著蘭希明動劍的少年。
今天他身著一件白色的長衫,清秀的臉上少了那天的戾氣,臉上帶著一般少年稚氣,她又看了木清風一眼,像他這種沒有長開的嫩豆芽,她怎麼會看得上?她還是喜歡蘭希明那種帶著一些妖孽氣息的男人。
白霜雪正擡頭看著天,她的臉就被人摸了一下,木清風用手指劃過她的臉說:「柔妹,這隻小龍長得很可愛,隻是總喜歡獃獃地看著天,為什麼?」
「她說神仙在天上打架,所以她喜歡看天空。」王雨柔抱起她說道,「小雪不喜歡陌生人碰她,她會咬人的。」
「我以為她全身鱗片,會皮糙肉厚的,沒想到,皮膚光光滑滑地。」木清風說道。
王雨柔拿出手絹給她把臉擦了擦說:「她剛才在發獃,所以沒有咬你,你不能再摸她了,如果她生氣,連我都攔不住她。」
木清風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她這麼小一點,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