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輿論的變化與騰達沒什麼太大的關係，而是來源於看熱鬧的網友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些主播從騰達到虎齒之後，一模一樣的彈幕數量多了很多。」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感覺都是機器人在發彈幕，真正的彈幕少了很多。」

　　「不過他們在虎齒直播的粉絲數量還是挺多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太奇怪了兄弟們，那些給他們打賞的大哥們也不提出什麼要求，就純打賞。他們收到那些大哥們幾十萬的禮物，也沒有平時收到幾百幾千的禮物高興。」

　　一些小主播的還好。

　　他們的直播片段無人在意。

　　但是一些稍微大一點的主播，他們的直播都是會被人錄下來放到別的網站上去的。

　　很多人都去看了一下他們收到大額打賞的反應。

　　激動，高興。

　　但是那種激動和高興，相比起收到幾千上萬禮物時相比，又顯得有些平淡。

　　那些大哥就更加奇怪了。

　　在直播間裡和主播沒有任何的交談，直接就打賞了。

　　打賞完之後更是一個要求都不提。

　　顯得非常奇怪。

　　這時也有從歪歪直播一直看過來的觀眾，出現在了網路上，給從騰達直播建立開始才看直播的觀眾們，解釋了網路直播的套路。

　　「看得出來很多人真的都是第一次看直播了。」

　　「虎齒直播和騰達直播都是剛剛成立不久的直播平台。」

　　「在他們之前，就有歪歪直播了。」

　　「從騰達到虎齒的，其實有很大一部分人以前是在歪歪直播的。」

　　「他們在直播時候玩的套路，在歪歪時代就不新鮮了。」

　　「你們奇怪為什麼大哥打賞，他們沒那麼高興？」

　　「那是因為大哥們的打賞，他們是拿不到錢的！」

　　「大哥們打賞歡迎他們開播，其他粉絲看到了也會意思意思。」

　　「你看上去一天幾百萬的禮物流水很嚇人，實際上到他們手裡能拿個幾千幾萬就很不錯了。」

　　「所以一旦有真人給他們打賞幾千一萬，他們就很高興了。」

　　「再大一點的主播會稍微淡定點，不過收到真人打賞肯定也高興。」

　　「還有人氣值和彈幕這兩個，恭喜你們發現了真相。」

　　「新挖來的主播人氣值肯定不能低，否則就會顯得這筆生意很虧，也會顯得這位主播人氣低。」

　　「彈幕有很多機器人跟著發一些，也算是常態。否則一個幾千萬人氣值的大主播，實際彈幕就零零散散的幾條，太搞笑了。」

　　「虎齒直播本質上玩的還是歪歪的那一套，沒什麼區別。」

　　出來解釋的直播觀眾，還不止一個。

　　很多經常看歪歪直播的觀眾，都說了一部分套路。

　　有人這麼一番解釋之後。

　　許多從騰達搞直播開始才看直播的觀眾們恍然大悟。

　　原來直播還有這麼多的套路。

　　「原來是這樣，這下本來說不通的事情，現在一下子說通了。」

　　「也就是說從騰達跳槽到虎齒的主播，人氣可能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高？」

　　「虎齒是虛假繁榮？」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他們跳過去之後挺好的。」

　　網友們的討論，讓跳槽過去的莉莉有些慌張。

　　作為一個從歪歪直播出身的主播，莉莉可太清楚了。

　　網友們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而她當初在歪歪直播的時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主播。

　　對於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處理經驗。

　　除了求助於負責直播的主管，莉莉想不到任何辦法。

　　【莉莉】：「黃主管，我們要怎麼辦啊？這會不會讓我們的人氣下降啊。」

　　對方則是讓她淡定不要慌。

　　一切都有平台。

　　這個回答讓莉莉放下心來。

　　隻不過看著自己後台的直播數據，莉莉不由得後悔起來。

　　首播的那一天，莉莉直播間的人氣很高。

　　拋開「大哥」們給的打賞，莉莉這一天的收入也比在騰達直播的任何一天都要多。

　　但是第二天莉莉就發現。

　　絕大部分觀眾，都隻是在首播的那一天來看看熱鬧。

　　「大哥」在那一天給的打賞，也帶動了其他的觀眾送一些小禮物。

　　第二天，就沒有那麼多觀眾來看熱鬧的。

　　直播間的人數，可以用斷崖式下跌來形容。

　　後續幾天，那更是慘不忍睹。

　　莉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根基其實是非常不穩的。

　　她並沒有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鐵粉。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

　　她隻能希望虎齒直播可以多給點資源，讓她的人氣慢慢回升。

　　好在虎齒直播發公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到了晚上虎齒直播就出公告闢謠。

　　公告裡宣稱他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人氣值，是根據在線觀眾、彈幕數量、收到的禮物來綜合計算的。

　　打賞的人都是真人，發彈幕的也都是真人。

　　虎齒直播，也沒有玩過任何的套路。

　　什麼劇本、假裝吵架實則PK賺錢的事情，那更是無中生有。

　　但莉莉很快又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在短視頻平台上，不論是播放量、點贊量還是評論數量和收藏數量，都有了顯著降低。

　　原本她沉浸在首播的成功當中，沒有在意短視頻平台的數據下降。

　　她覺得這是正常的數據浮動。

　　可是沒想到，這不是數據浮動。

　　是下跌。

　　就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

　　等到莉莉回過神來，發現現在每天發的一些視頻數據隻有原來的20%甚至更低了。

　　她的粉絲數量，也在不斷地降低。

　　這一刻，莉莉慌了。

　　虎齒的公告並沒有挽回他們這些主播的風評。

　　短視頻數據的不斷下降，意味著接下來想要從短視頻吸到直播的粉絲難上加難。

　　「是不是騰達直播惡意針對我？」

　　莉莉突然想到。

　　她從騰達直播跳槽，肯定給騰達直播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那麼騰達直播的人惡意報復也不是不可能。

　　「對，一定是這樣。」

　　莉莉打開聯繫人列表，準備找蔣華要個說法。

　　騰達這麼大的一個公司，總不至於心眼這麼小吧。

　　我從直播部門跳槽，和短視頻部門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