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寧教授，研究轉角菱方氮化硼晶體這件事，聽說黎星若是負責人？」

　　「是的，這小姑娘天賦特別棒，又特別努力，所以我就想著這一次讓她作為一個負責人全程跟著這個項目，等到這個項目結束以後，讓她單獨負責一個項目。」

　　對陳騰，寧教授沒有隱瞞。

　　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對黎星若的培養計劃。

　　「她真的超過一般博士的水平了？」

　　陳騰好奇地問道。

　　在陳騰這個學渣眼中，博士已經非常厲害了。

　　黎星若學了一年多，就能超過一般博士的水平？

　　「是啊。你不要把一般的博士想得太厲害，博士和博士之間的差距，其實是很大的。」

　　「所謂一般的博士，就是那種踩著畢業線的博士，他們本科四年基本沒學到什麼有深度的知識，碩士博士階段也隻是幫導師打打下手。」

　　「學到的東西也都有限，因為他們的導師根本不在乎他們學到了什麼，也不在乎他們能不能畢業，隻在乎他們在實驗室好不好用。」

　　「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能有什麼樣的個人成長？」

　　「我就不一樣了，發現小黎同學的天賦以後就盡心儘力地指導她。也沒有安排她做那些對個人成長毫無意義的實驗。」

　　「她自己呢也願意吃苦，吃得了苦。在她的師兄師姐裡頭，她是最努力的一個，也是最有天賦的一個。」

　　「都說名師出高徒，水平超過一般的博士很正常。」

　　陳騰：「……」

　　他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寧教授是在吹噓黎星若，還是在吹噓他自己。

　　不過陳騰對於黎星若當初說的話，也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原來是這樣，辛苦寧教授的栽培了，之後也勞煩寧教授多多費心。」

　　「那肯定的，這也是我的工作嘛。」

　　寧教授笑呵呵地說道，聊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寧教授微微側身，看向了旁邊的黎星若。

　　「都聽到了？」

　　「嗯。」

　　「現在可以放心了？」

　　「嗯。」

　　「我說你也是奇怪，既然擔心為什麼不自己主動打電話過去問？」

　　「我怕他覺得……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是在瞧不起他。」

　　「但他還是猜出來了。」

　　寧教授攤了攤手。

　　「嗯，他一直都很聰明。」

　　「嗯？」

　　寧教授一愣。

　　他剛才的那句話是想表達陳騰很聰明嗎？

　　他應該沒有這個意思吧？

　　「不過我很好奇，假如陳騰真的燒錢燒到資金鏈斷裂，你準備怎麼辦？」

　　「寧教授打算怎麼辦？」

　　黎星若沒有回答，而是睜著大眼睛望向寧教授。

　　「跳槽啊，還能怎麼辦？」

　　寧教授饒有興緻地看著黎星若。

　　黎星若想了想也說道：「跳槽。」

　　這個回答在寧教授的意料之外。

　　他驚奇地瞪大眼：「我以為你會留下來，不離不棄呢。」

　　黎星若搖搖頭：「留下來就沒錢了。我得跟著教授你一起跳槽，然後賺錢。」

　　「咦？」

　　「錢賺夠了，幫他東山再起。」

　　寧教授：「……」

　　感覺莫名其妙被餵了一嘴。

　　「年輕人感情真好。」

　　寧教授忍不住感慨。

　　黎星若的臉頰微微發紅，但是卻沒說什麼。

　　……

　　幾日後，KK大樓。

　　小馬哥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看著這幾天的數據。

　　「轉化率……好像不是很高啊。」

　　「是的馬總。從轉化率上看，我們這幾天的廣告效果很差。」

　　手機KK與威信的負責人緊張地站在小馬哥的面前。

　　他們當然也知道這個數據的難看。

　　可醜媳婦也得見公婆。

　　再難看的數據，也是要給小馬哥看的。

　　「為什麼會這樣？」

　　小馬哥十分費解。

　　這幾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短短幾天裡已經花掉了上千萬的資金。

　　這些資金帶來的用戶數量少之又少，隻有寥寥數萬人。

　　算下來吸引一個用戶註冊，竟然要花掉幾百上千？

　　這個獲客單價，就算是對於KK這樣的大公司來說，也還是太高了。

　　「為什麼會這樣？」

　　「我覺得是因為陳騰在國內的名聲實在是太好了，這段時間又有官方合作，網民們對陳騰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

　　威信的負責人連忙說道。

　　「嗯。」小馬哥輕輕地應了一聲，「還有嗎？」

　　「還有就是上次充電寶爆炸事件帶來的影響十分深遠，導緻用戶對我們都失去了信任。」

　　手機KK的負責人不落下風，也連忙說道。

　　小馬哥微微頷首：「那你們覺得要怎麼做，才能解決這個信任問題呢？」

　　「這個……」

　　兩人面面相覷。

　　提出問題簡單，想要解決問題就沒那麼簡單了。

　　網民們不是對威信沒有信任，也不是對手機KK沒有信任。

　　而是對整個KK公司都沒有信任。

　　震耳欲聾的沉默在小馬哥的辦公室內足足持續了三分鐘。

　　還是手機KK的負責人率先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搞一個活動，送些東西來挽回網民們對我們的信任，讓他們相信我們搞得那些活動都是真實可靠的。」

　　「嗯，繼續說。」

　　「這種東西最好價格不貴，但大家又都很需要。」

　　威信負責人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橙蜜？」

　　小馬哥：「……」

　　手機KK負責人：「……」

　　迎著兩人有些危險的視線，威信負責人連忙補救：

　　「按照這個思路，我們可以送其他國民級飲料。」

　　說完，他看向小馬哥。

　　小馬哥沉默片刻之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這樣子吧，在手機KK上送這些東西，飲料、零食、生活用品。威信上直接送現金。」

　　「要求和陳騰的手段差不多，助力增加進度條，但是在手機KK上可以加一些每日任務。比如說和朋友聊天達到加一次助力機會，用一次視頻通話功能加助力機會……」

　　「至於威信的話就不要用這種花裡胡哨的手段了，就簡單的一人一次助力機會，進度條滿了送現金，和他們一樣可以自由地選擇金額額度，額度越高需要助力的人就越多。」

　　「另外發布公告，稱上次的事情非常抱歉，為了賠禮道歉和回饋用戶，我們推出了這個全新的活動。」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通過這個活動打一個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