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5章 被子被輕輕拉起
她隻是因為那葯的原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被她強吻了,郁寧隻覺得大腦「轟轟」作響,思維也開始放空了。
他是在告訴自己不要動郁色。
也不能動郁色。
因為,他不知道他記憶深處裡是不是住著另一個女人。
他總覺得他心裡是曾經住過一個女人的。
就是因為那種偶爾冒出來的奇怪的感覺,才讓他堅決的離開郁色,不查清楚自己的過去,不會染指郁色,也不會染指任何女人,是他做一個男人的擔當。
也是他必須要做到的。
忽而,郁寧發覺不對了。
他好象也不對了。
可是,他沒有喝什麼醒酒湯。
他來這裡之前,也沒吃什麼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他把郁色放下車,人就沒胃口,以至於除了喝過水以外,什麼也沒有吃過。
沒有吃過的他是怎麼中的招?
郁寧頭大了。
額頭開始有汗意滾滾沁出,越來越烈的樣子。
理智告訴他,必須推開郁色,趕緊的離開這裡。
可是,讓他明知道郁色不舒服還不管不顧,他做不到。
就算是離開了也是放心不下。
如果真能放心的話,他也不會趕來了。
也就任由郁色被楚思婧叫來的穆總為所欲為了。
小丫頭對人還是過於的信任了。
這世上從來都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郁色這是對誰都不怎麼設防。
「小色,你醒醒。」放心不下的郁寧,想要叫醒郁色。
可郁色現在的情況,就連冷水都澆不醒,更別說是他一句話語了。
郁色現在要的不是他的話語,而是他。
但是這又不是她主觀意義上的要求。
那是一種無可抗拒想要。
因為無可抗拒,郁色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下意識的遵循身體自然的反應,然後去做身體想要去做的。
她就摟著郁寧的脖頸。
這樣的一摟,哪怕是什麼都不做,隻是她吐氣如蘭的氣息都足以讓正常男人同樣產生正常的反應。
更何況此時的她一點也不老實。
整個人都貼到了郁寧的身上。
從兩個人認識以來,一次又一次的靠近,每一次郁寧都能忍住的及時收手。
但是這一次,他想收手卻收不了了。
因為,郁色的情況看起來真的不好。
要是他收手了,他甚至都覺得郁色會死。
如果郁色真的死了,他一定會自責。
可是……
郁寧陷入了極緻的糾結之中。
一方面是想要放開郁色就此離開,一方面又放心不下,覺得不能放任郁色自生自滅,那樣的他連他都要鄙視自己了。
一手摟著郁色,極力忽視郁色對自己的所為,郁寧單手打開了手機。
開始搜索她這樣的特別的反應。
結果就是,就算是送去醫院都無解。
楚思婧,他從前真是看錯了這個女人了。
就為了追求他,居然這樣的把郁色送給了穆總那個男人。
卑鄙無恥的女人。
她不配為上市公司的總裁。
首先業務上就不配了,郁色面試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後來郁色入職恆遠後他調查了一下,恆遠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那都是淩慕楚的功勞,楚思婧就隻是一個拿現成的,隻管收紅利不做事的女人。
公司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淩慕楚在操心。
在個人人品上,楚思婧更不配為上市公司的總裁。
就為了得到他,不惜拿郁色做餌,做出了這麼違背道德的事情,可以說是犯法了。
看來,隻把她交給穆總還是太便宜她了。
那樣的女人,該有什麼懲罰就什麼懲罰,如果說之前他還看著楚思婧是郁色的老闆對她網開一面,經歷了她今天的所作所為,郁寧不打算放過楚思婧了。
他都不需要利用楚思婧對郁色的所為,就可以讓楚思婧進去。
他內心裡在決定這一些的時候,郁色一點也沒閑著。
花灑的水還在流淌,卻怎麼也澆不掉那越來越強的滾燙。
天黑了。
天早就黑了。
隻是心一直在騷動。
從水下到卧室。
所有的衣服全都被淋濕了。
所有的理智也在不知不覺間被郁色給消蝕殆盡。
夜,第一次的不再漫長。
第一次的覺得夜是這麼的短,轉眼間天就亮了。
郁色醒了。
被郁寧叫醒的。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郁寧。
有些懵,她揉了揉眼睛,以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眼前還是郁寧。
郁色又掐了自己一下。
疼。
所以,眼前的郁寧就應該是真的嘍?
伸手去摸他的臉,溫溫的溫度證明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你怎麼……」
結果,問到這裡,她問不下去了。
郁寧一身整潔,可她……
還有,這是在酒店的房間。
她想起來了。
昨晚上她安頓好楚思婧就是到了這個房間,後面……
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郁色「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姓穆的他對我……對我……」
說了一半,她又「騰」的躺了回去,拉好被子,「是姓穆的做的?」
眼圈已經紅了。
她覺得她快要死了。
守了那麼久的清白,原本是想給結婚時的莫林,結果她和莫林已經再無可能了。
但是她一直堅信自己總會等來自己心儀的另一半的。
卻沒有想到,就在昨晚,什麼都沒了。
想著,她眼淚就流了出來。
速度特別快。
就是在意識回籠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時,郁色就流淚了。
沒有辦法不流淚。
她可以挨打可以受傷,這些她都不會哭,因為醫生會治好她。
但是失去一切這種,失去了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失去了,就真的永遠失去了。
她就再也不幹凈了。
想起穆總,她恨不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郁寧而是穆總,這樣她就可以狠狠的甩過去一巴掌。
眼前的郁寧開始模糊,郁色不想看清楚郁寧。
郁寧的存在,讓她很是無地自容,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被子已經拉過了頭,她現在誰都不想看見。
倏而,被子被輕輕拉起,還是模糊面容的郁寧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不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