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好嚇人,廠長老婆又在罵廠長

第39章 好消息傳來

  

  趙玉芬不甘心道:「沒有布票,那你給我二兩油行不行?」

  顧小曼再次肯定,這三姨上輩子約莫是個賊偷,不走空。

  「三姨,我沒有油,我跟我哥肚子裡寡得跟黃連水一樣。」

  趙玉芬更不高興了:「小曼,你媽把娘家人看得重,你這樣對她娘家人,你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顧小曼仍舊一點不給她面子:「三姨,我媽隻看重我小舅,哦,我二姨也還不錯。」

  趙玉芬哪裡見過這樣直來直去的愣頭青,以往她用這方法,沒少從兄弟姐妹們家裡撈好處,哪知這個外甥女油鹽不進。

  她今兒回娘家,聽說弟弟問外甥女借了五百斤糧食,她眼睛都紅了。

  弟弟能借,她也能借!

  她不顧老母親的阻攔,立刻火速奔了過來。趙玉發壓根懶得管她,讓她來嘗嘗外甥女的厲害也不錯。

  趙玉芬一路走一路想美事,要是能借到五百斤糧食,明年她兒子成家的錢就有了。

  妹妹家裡現在人少糧多,借她一些不是應該的麼。

  她沒想到外甥女一粒米都不肯借給她。

  她一再降低要求,外甥女還是一毛不拔!

  趙玉芬正想擺出長輩的架勢再教訓外甥女一頓,顧小曼比她聲音還大:「三姨,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我頭一次聽說借東西借不到就賴著不走的,你一個姨媽,我媽死了,你不說照顧我們,還天天想來佔便宜,像什麼樣子!」

  趙玉芬氣的當場罵起來:「你這個小砍頭的,小小年紀六親不認,你不怕你名聲壞了,將來找不到婆家?」

  顧小曼嗤笑一聲:「你這樣天天欺負死了媽的外甥女,你不怕你名聲壞了,你兩個兒子要打光棍?」

  趙玉芬罵了好久,顧小曼葷素不忌,一張嘴比她還毒。

  對待嘴賤的人,就要嘴毒。

  ……

  顧鐵牛正在為小兒子家裡發愁,聽說小兒媳婦那個寡婦三姐來了,又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等他來的時候,趙玉芬已經滿腹怨氣地走了。

  顧鐵牛抓住孫女問:「你借她什麼了?」

  顧小曼回道:「爺,我什麼都沒借,我又不傻,哪能誰來都借。」

  顧鐵牛鬆了口氣:「你這個死丫頭,不能再借!再借你跟你哥真要喝西北風!你爸也不管管你!」

  顧小曼想起祖父前一陣子想讓賭鬼爹把工作讓給堂兄,心裡對他就親不起來。

  她知道,在祖父心裡,大房比二房重要,顧景財和顧景田比她哥重要。

  可在她心裡她哥最重要!不為別的,自從來到這裡,她哥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人。

  你要搶我哥的東西,你就是我的敵人!他都成了殘疾人,你作為親祖父,你不說多照顧照顧他,你還跟大房合夥欺負他!

  顧小曼敵我分明:「爺你放心吧,就算我大伯父來借,我也不會借,更別說姨媽了。」

  顧鐵牛差點被孫女氣得再次栽倒,舉起巴掌就要打孫女,被小孫子一把抓住。

  顧景元一字一句道:「爺,不能打妹妹,你打我吧。」

  顧鐵牛捨不得打孫子,氣哼哼地走了。

  等祖父一走,顧小曼把兄長拉進屋裡說話。

  「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顧景元對著妹妹笑,小聲道:「小曼,我會種田,不會讓你吃野菜。」

  顧小曼看著兄長的笑容,感覺心裡暖烘烘的,伸手摸摸他的頭。

  顧景元繼續對著妹妹笑,笑容帶著點奶氣,顧小曼覺得他可愛死了,哎,養個這樣乖巧的兒子也挺不錯的。

  小小男子漢,已經知道保護妹妹。

  按心理年齡來算,他可以當她兒子。

  「哥,我給你做雙棉鞋吧。」

  顧景元點頭:「我們一起做,你有時間多看書。」

  他無比期望妹妹能脫離農門,以後找個好對象。如果妹妹走不掉,過兩年就要在農村挑對象,他覺得整個龍湖鎮沒幾個男孩子配得上妹妹。

  至於許硯秋,他憑感覺就知道,妹妹對許硯秋沒有任何心思。他以後可以幫許家幹活,還許家的人情,不能拿妹妹去抵債。

  顧小曼執行力很強,後面幾天,學習之外,她帶著兄長把爺兒三個的棉襖棉褲都拆了,將裡頭的舊棉花曬一曬,加一些新棉花,然後縫好再曬曬。

  賭鬼爹要去上班,她還給他換了新的棉襖面子。做過了棉襖,還得做棉鞋。

  除了棉鞋,她還花錢買了兩雙膠鞋,等雨雪天氣時可以穿。她和兄長共穿一雙,賭鬼爹穿一雙。

  顧景元幫許家放牛,問許家借牛用,顧小曼壓著賭鬼爹犁田,勉強把麥子種了下去。

  謝雲舟每周都會來一次,給她帶書、試卷、廢舊報紙,和她一起掃試卷,和她對口語,有時候還會給兄妹兩個帶些好吃的。

  入了冬,工地下班時間變成下午5點半,不管晚飯。顧耀堂那個大胃王在家裡吃早飯和晚飯,家裡糧食不充裕,顧小曼和兄長冬日無事,中午就吃的非常簡單。

  日子呼啦啦往前走,一眨眼就到了臘月。

  臘八那天,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顧耀堂興沖沖回家。

  「小曼,小曼!」

  「咋了?」身穿花棉襖棉褲的顧小曼從屋裡走了出來。

  冬天太冷了,她將棉襖棉褲都穿上,外頭加了深色的外罩和褲子,耐磨耐臟。她和兄長都有個帽子,類似雷鋒帽一樣的款式,每次出門她都會戴上,不然這鄉下的西北風吹得她腦瓜子發麻。

  在家裡時,她有時候把亡母留下的圍巾裹在頭上。什麼形象她丁點不在意,保暖最重要。

  顧耀堂進門就脫掉自己的軍大衣和棉帽子,換上舊棉襖。這軍大衣是廠裡發的,一人一件,穿起來又威風又氣派,還保暖。

  大夥兒下班後在家裡是捨不得穿的。

  「哎,你這丫頭走運了,廠裡要招職工子弟去上學,給城市集體戶口!」

  顧小曼回道:「爸,報名條件是什麼?招什麼樣的人?」

  「我哪知道的,我又不認識幾個字。許德貴知道的清楚,你去問問。我看你天天看書,要是也能去上學,一個月也能有點糧食呢。你個小砍頭的把糧食都借給你小舅那個二流子,再不想辦法弄點糧食,餓死你們!」

  顧小曼把自己的帽子一戴,立刻往隔壁而去:「我去問問許大伯。」

  許家一家子都十分高興。

  許德貴在小兒子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好好看書,過了正月十五就考試!一定得考上,這樣你和你哥將來都有城市戶口!」

  「爸,是職工子弟就能去報名嗎?男女都行?」

  許德貴點頭:「沒說不要丫頭。」

  剛進門的顧小曼聽到這話,心裡終於落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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