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好嚇人,廠長老婆又在罵廠長

第925章 鱷魚的眼淚

  

  當天上午,顧小曼剛從現場巡查回來,許硯秋的電話打過來了。

  「小曼。」

  「小秋,這會兒不忙嗎?」

  許硯秋和謝雲舟一樣是個工作狂,沒事兒他從來不在工作期間給顧小曼打電話。

  「今天廬州來了個調令,要把陳美借調走。」

  顧小曼哈一聲:「終於來了,我還以為薛家要賴賬呢。怎麼樣,去哪裡啊?」

  「說是去省局。」

  「這是好事啊,她心心念念就是想去廬州,這回終於能去了。不然拖得時間越久,老賈的遺澤就沒了。

  她去了廬州,以後喬哥和王萍就能安生過日子。」

  許硯秋沉默片刻後道:「被伍書記攔住了。」

  顧小曼又哈一聲:「伍德彪攔住了?」

  許硯秋嗯一聲:「伍書記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陳美是勞模的遺孀,新安電力必定會盡最大的能力照顧她們母子。

  考慮到她們去了廬州後沒有固定居所,新安電力願意另外派人去省局協助工作,把陳美留下。」

  顧小曼想了想之後問道:「小胖子怎麼樣了?」

  「還關著呢,那兩個毛賊剛開始把他供出來了,後來又反口,說是自己瞎說的。」

  「估計是伍德彪拿錢把毛賊的嘴堵住了。」

  「我猜伍書記想跟你們和解。」

  顧小曼呵一聲:「那不可能,他老婆罵我不守婦道的事兒他忘了是吧?我被歐陽榮光追得到處亂跑,他還去戴局長那裡搗亂。

  想和解沒門!別說隻是一個陳美,十個陳美我也不會猶豫。不就是借調,他伍德彪能攔第一次,還能攔第二次?

  正好,陳美可不是好相與的,讓她自己先去鬧一鬧。」

  「我就是跟你提個醒,薛處的公示上周剛結束,現在已經是薛副局長了。」

  顧小曼笑著小聲道:「小秋,你要加油呀!」

  許硯秋咳嗽了一聲:「我下周一要去省局開個會,周日出發,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帶的東西?」

  「之前南哥說幫忙打聽了復旦這幾年的研究生招生情況,這樣,我給閔叔打個電話,到時候你去閔叔家裡拿,然後把東西給文惠。」

  許硯秋知道,顧小曼在給他創造機會,片刻後低聲道:「謝謝小曼。」

  顧小曼也低聲道:「小秋,既然決定了,就要一往無前。」

  許硯秋嗯一聲:「我會的。」

  雙方掛了電話,顧小曼給謝雲舟打了個電話。

  謝雲舟聽說陳美的借調被攔住了,反應跟她一樣:「攔住就攔住吧,先讓陳美去鬧一鬧。薛家能借,我也能把她送去省局,不過是借調罷了,又不是調動。

  小胖子的案件到了關鍵時刻,伍德彪急了。」

  顧小曼哼一聲:「我是不可能跟他和解的,你最近得空去問問,看看流程怎麼樣了,早點定下。」

  「好,我問問書傑。那個騙子伏法後,老戴臉上臊得慌,我看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壓下伍家的案子。」

  果然如顧小曼所料,陳美盼星星盼月亮一樣,薛副局長剛上任就把她借調走了。

  誰知道被伍德彪攔住了!

  陳美在家裡足足罵了一個小時,缺德帶冒煙,黑心爛肺的東西,我詛咒你兒子以後在大牢蹲一輩子!

  最終,陳美的借調泡湯了。

  謝雲舟給李書傑打了個電話,小胖子的案子突然快速走流程。

  伍德彪真急了,半夜三更跑去找許硯秋。

  許硯秋很客氣地把他迎進自己的宿舍:「伍書記,您坐。」

  伍德彪坐在了許硯秋的書桌前,接過他倒過來的一杯水:「小許,我就不跟你說客氣話了。下周一你去廬州開會,能不能幫我個忙?」

  許硯秋笑了笑:「伍書記,我能力有限。」

  伍德彪笑了笑:「怎麼會,你入了老薛的眼,身後還有謝家,以後前程遠大。」

  許硯秋再次客氣道:「伍書記,我隻是聽話行事。」

  伍德彪彷彿一位慈愛的長輩一樣給他分析局勢:「謝書記再有三年就退休了,薛局退休還有七年呢。

  謝書記退休前肯定要給兒子找個靠山,高局長雖然和他私人關係好,但畢竟沒有姻親關係。

  官場上,姻親才是最可靠的。你入了薛家的眼,你和謝家親連著親。將來有薛局照拂,小謝不說還像今天這樣風光,至少他的功勞不會輕易被人家摘走。

  小許,你是謝家和薛家中間的紐帶,這也是謝家一直努力把你往薛家面前推的原因。」

  許硯秋沉默片刻後道:「伍書記,雲舟推我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伍德彪笑了笑:「這孩子確實心兇寬廣,小許,這種兄弟是能處一輩子的。」

  說完,他嘆了口氣:「當年我和薛局一起被批鬥的時候,我記得他把飯偷偷留下來給我吃。

  我聽說有人想把他打死,大冬天我在柴房外的水缸裡躲了幾個小時,趁人家走了,把他從柴房裡偷走。

  還好水缸裡隻有一拃高的水,我的腳都凍麻了。當時他昏倒了,若是不帶走,隨時被人家弄死。」

  許硯秋默不吱聲。

  伍德彪又長長嘆了口氣:「小許,我也不知道怎麼跟薛局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許硯秋聽了好久後回了一句話:「因為貪心。」

  伍德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一聲:「你說得對,澤培心心念念想娶文惠,為此不惜鋌而走險。

  我也想要薛家這個親家,做了很多錯事。我愛人因為疼愛孩子,生了報復之心,口不擇言。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知道我有很大的錯誤,我沒有約束好妻兒。

  不過……」

  說完,他擡頭看著許硯秋,眼裡帶著淚光:「小許,為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我聽人說,以前你父親為了你,也是處處籌謀。」

  許硯秋並未因為伍德彪的淚水而感動,他知道,這是鱷魚的眼淚。

  伍德彪隻是想救兒子,他尊重他的慈父之心,但他沒有任何立場替薛家和謝家原諒伍家。

  「伍書記,我父親是為了我處處籌謀,但顧家拒絕婚事的時候,我家從未相逼。

  我對顧主任,從未有過任何不敬的語言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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