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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太子的苦還是給大哥和二哥吧(已修改)

  

  其實,這一路回來,三皇子心中還是十分悲涼的,父皇如此算計,根本就沒有把他的性命放在眼裡。

  是因為坐在這馬車裡的人是他,而不是太子嗎?

  三皇子絲毫不懷疑,父皇知道這次主持春祭之禮的人是他,而不是太子。

  畢竟,能算計這一切的人,又怎麼可能忽略春祭的人選?

  意識到這一點,三皇子的心裡還是十分悲涼的。

  如果他不是穿了太子送過來的防護衣,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的命就那麼輕,那麼不重要嗎?

  他在父皇心裡,就一點兒地位都沒有嗎?

  回來的路上,他的腦子裡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佔據著,越想越是悲涼。

  可是此刻,聽到太子竟然準備為他出氣,心裡那股子悲涼突然就消散了。

  「出氣什麼的就算了,不過,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什麼事你直說,我肯定想辦法幫你辦好。」小太子說道。

  「對你來說不難,太子之位太過危險了,我這次差點就把小命交代了,以後這個位置,你可別再往我身上推了,我還想活著。」

  三皇子雖是虛弱,聲音很輕,但是,態度非常認真。

  小太子沉沉的嘆了口氣,完了,最佳候選人沒有了。

  真是太痛心了。

  但是,這次三哥差點沒命,小太子還是非常愧疚的。

  「好吧。」

  他皺眉沉思,「三哥你說,剩下幾個兄弟,誰比較適合當太子?」

  三皇子也跟著思考起來,「從安全方面來說,其實大哥和二哥都很合適,兩人都是武藝高強,就這次刺客的事情,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非但不會受傷,還有可能將刺客發反殺。」

  小太子連連點頭,「三哥所言極是,以前大哥,二哥,三哥都是我心中的最佳人選,既然三哥不想當太子,那也就隻剩大哥和二哥了,到時候三哥可要幫我!」

  三皇子答應的很是爽快,「沒問題!據我觀察,讓二哥上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小太子笑了,「英雄所見略同。」

  正在營帳裡研究輿圖的二皇子忽然心中一寒,打了一個冷戰,他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繼續看輿圖。

  陸承天那真的是不動則已,一動那就是大動作,刑部大牢都快被塞滿了。

  京城上下,風聲鶴唳。

  陸承天更是陰沉著一張臉,查來查去,竟然是前朝餘孽,意欲顛覆大梁王朝的統治。

  京中竟然有那麼多反賊!

  這次,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也沒有找到這個幕後黑手,這讓陸承天的心情很是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小太子罷工了。

  德全得知太子殿下沒有上早朝的時候,整個人都木了。

  他覺得,再這麼下去,他也別想著出宮榮養了,他根本活不到那個時候!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德全在殿外做了一個深呼吸,直接走了進去。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病了,今兒沒上早朝,大臣們還在前朝等著呢。」

  陸承天一聽到太子這兩個字,下意識就覺得頭疼,「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宣太醫了嗎?太醫怎麼說?」

  德全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東宮傳話,太子殿下昨兒晚上衣不解帶,徹夜照顧三皇子,累病了。」

  陸承天:「……」

  這是拿話點他嗎?

  「太子真的病了?」陸承天皺眉問道。

  德全很想說,他過去的時候,太子自己幹掉了兩屜小籠包後,喝了一碗葯。

  病人會有這麼好的胃口嗎?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

  德全苦著一張臉,「奴才去的時候,太子寢殿裡全都是藥味,太子還喝了一大碗黑漆漆的苦藥,臉色也蒼白的很,還不停地咳嗽。」

  「老三傷勢如何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太醫來報?」陸承天沉聲問道。

  「回皇上,您派的禦醫都去了三皇子的府上,都是處理外傷的良醫,大家準備就緒,就是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三皇子。」

  德全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陸承天的神色,聲音低了一些,「原來太子早就讓人在城門口等著,三皇子的馬車一進城,就被直接拉進了東宮。」

  「太子把姜院正留在了東宮,硬是不讓人走,以備不時之需。」

  懂了,太醫都被扣下了,哪裡還有人會向他赴命?

  陸承天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無奈,太子撂挑子不幹了,隻能他頂上了。

  已經快兩個月都沒有上朝的陸承天,驟然出現在朝堂之上,還是讓很多官員震驚不已。

  有些不老實的官員心中很是忐忑,刑部大牢都快裝不下了,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不是他們。

  這次的早朝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

  他們一定要好好表現,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然後,陸承天就體會到了遇到問題,提出問題,討論問題,解決問題的快感。

  這些官員什麼時候這麼能幹,這麼自覺,口才這麼好,膽子這麼大了?

  什麼時候五品官連三品大員都敢懟?

  而且還懟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條理清晰,邏輯分明。

  他不過兩個月沒上朝,文武百官的變化也太大了一些吧?

  陸承天眯著雙眼,將朝堂上的辯論看在眼裡,心裡卻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有那麼幾個官員隱藏的夠深的啊,以前他以為這些人是堅定不移的保皇黨,如今看來,那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這些通過這一系列的辯論,很容易就能分析的出來。

  陸承天是真切的體會到,當大臣的腦子都開始轉動,開始思慮各種解決問題的辦法,早朝的進度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以往早朝,能解決三四件政事已經是速度快的,可是現在,這才兩刻鐘,就已經敲定了四件政事。

  一場早朝下來,陸承天當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真的,這是他登基20多年以來,上的最輕鬆的一個早朝了。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想著敲打敲打這些官員,讓他們提出問題之餘,想他個三四個解決之法呢?

  太子還真的是天賦異稟,隻是讓他監國兩個月,就讓朝堂之上有這樣的新變化!

  等下了早朝,回到禦書房,準備批摺子,陸承天才發現,禦書房的書案上空空如也,之前都是一摞子一摞子的摺子,堆得跟小山似的。

  可是現在,一封奏摺都沒有了。

  他轉頭看向德全,「怎麼回事?」

  德全大腦飛速運轉,這才想起前段時間太子把摺子分給內閣和六部尚書批的事兒。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不喜歡在禦書房批摺子,換了文華殿。」

  陸承天想了想,這倒黴兒子確實提過這件事兒,他立刻向文華殿走去。

  陸承天再次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到了。

  以前都是他點燈熬油的批摺子,那一堆一堆的跟小山似的,怎麼批都還是有很多摺子,每天都是廢寢忘食。

  他一天會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批摺子上,可是現在,那堆積如山的摺子被分攤到各個大臣手裡,以前是他自己勞心勞力,費盡心皿,辛辛苦苦的批奏摺。

  現在一對比,簡直是神仙日子!

  陸承天坐在首位,也不知道這椅子下面墊的是什麼,軟綿綿的,好舒服。

  腰上的靠墊也軟乎乎的,整個人靠上去,那叫一個舒服,簡直就是享受。

  不用說,這些肯定都是太子搞出來的,關於享受方面,他那裡總是不缺這種好東西。

  現在太子撂挑子不幹了,那這些就都屬於他了,沒毛病!

  陸承天心安理得的沒收了靠枕和沙發墊。

  他一邊看著書案上大臣們寫得批摺子的小結,一邊吃著小太子遺留下來的蛋黃派,甜食使人心情愉悅,積壓了兩天的煩悶心情,頓時消散了不少。

  太子還是很有孝心的嘛,給他留了這麼多美味的小點心,看來,他在太子心裡,還是非常重要的。

  至少他可沒聽說皇太後和皇弟那裡有什麼好吃的點心,這絕對是單獨給他這個父皇留的。

  陸承天心裡美滋滋的,看著大臣們簡明扼要的摺子總結,立刻了解了這些奏章的主要內容,明晰了各地主要發生的事情。

  光看總結陸承天基本上就能判斷出,哪些大臣有點私心,哪個奏摺可能有點問題。

  畢竟,身為皇帝,他手裡的信息來源可比小太子的慈幼院強大的多了。

  大梁歷代皇帝,手裡都有一支神秘的軍隊,保護帝王安全,搜集各地信息,這是最基本的。

  相傳,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從來都沒有人發現過,因此,很多人都以為這隻是傳說而已,並不是真的。

  但是,真實的情況是,確實有這支軍隊。

  陸承天對信息的把控更為詳細,就算是有些事情他不了解,他也可以暗地裡遣人去調查。

  隻是一個上午的時間,陸承天就把這兩個月朝中內外大事,捋得明明白白。

  更讓他震驚的是,太子給諸位大臣分摺子分的那叫一個精明。

  什麼地方的摺子,什麼類型的摺子,甚至是哪個官員的摺子,應該分給哪個大臣,通過對方的批複,反向推測其中的複雜關係。

  陸承天越看越是震驚,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滿意。

  太子小小年紀就已經知曉應該如何駕馭百官,駕馭朝臣,將來等他繼位,絕對不會被重臣擺布。

  陸承天這正滿意著呢,然後就看到了一份待抄家名單。

  名單上還做了區別。

  巨貪,大貪,小貪。

  巨貪後面跟著的三位官員已經用硃筆劃了大大的×,後面標註已抄家,甚至在每家抄出來多少銀子,珠寶,字畫,古董等等都簡要標註。

  大貪後面標註的抄家時間,就是吧,這個時間有些奇怪。

  大軍如兩個月還未得勝歸來,抄家,以充軍費。

  大軍如三個月還未歸來,抄家,以充軍費。

  如黃河水災,抄家,以充賑災銀兩。

  如旱災蝗災,抄家,以充賑災銀兩。

  ……

  陸承天那真的是一言難盡,他總有一種感覺,這些貪官的命運完全是看大梁是不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他翻看著奏摺上的貪官污吏的名單,這些人的未來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總有一種是在養豬,等養肥了,遇到了什麼事情,再宰。

  陸承天覺得,他應該和太子好好談談,抄家可不是什麼好愛好。

  而且,這家抄的是不是也抄的太乾淨了一些?

  再就是,老三這次受了傷,他也不是很放心。

  最重要的是,太子監國做的這麼好,他也應該換一個職位,多領一些差事兒,幫他分分憂了。

  少了批摺子這個巨大的工程,陸承天忽然覺得,他一天的時間都跟著多了起來。

  等他到了東宮,就看到了買面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身子弱的好似一陣風就會被吹走一般。

  「怎麼會病的如此之重?太醫呢?」陸承天臉色頓時就變了。

  姜院正是真的委屈了,剛給三皇子換了葯,就被召喚過來了。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身子骨弱,上次的闆子,留下了病根,受不得累,需要靜養,昨日又徹夜照顧三皇子,這是又累又怕,以緻舊疾複發。」

  陸承天眉頭緊皺,周身散發著威嚴冷厲的氣場,「老三隻是皮外傷,朕已經讓神醫看過,並無性命之憂!你這東宮裡的奴才都是死人嗎?竟讓你堂堂太子,徹夜照看?」

  小太子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怕他,開始在陸承天的底線上瘋狂蹦迪。

  「三哥是代兒臣受的傷,兒臣自然要親自照看,三哥這一遭,純粹是無妄之災!父皇設的這個局,兒臣才是那個吸引幕後黑手的餌,不是嗎?」

  小太子凝視著威嚴冷峻的陸承天,「父皇當初設局之時,有將兒臣性命安危放在心上嗎?」

  「還是在父皇眼裡,兒臣和幾個兄弟,都可以成為父皇棋盤上的棋子,為達目的,誰都可以犧牲,誰都可以以身犯險?」

  「父皇隻求,皇位穩固?」

  「大膽!揣測君上,該當何罪?」陸承天的雙眸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小太子不屑一笑,「父皇說該當何罪就該當何罪,誰讓您是皇上呢?」

  啪的一聲,陸承天直接摔了茶盞,「即日起,太子閉門思過,無旨不可擅出!」

  陸承天惹了一肚子的火,怒氣沖沖的從東宮離開。

  小太子無奈嘆息,「父皇這也不行啊,這都不廢太子!」

  聽了個全程的姜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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