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廠長對他們倆也算是服氣了,怪不得夏老師會把他們倆舉薦來呢,原來這兩個人真的是夏老師愛重的學生。
侯保國這時也說話了,“夏老師,我也不去了,事情鬧成這樣,我也要對雷子負責任的,是我叫他去酒廠教書的。您再找有經驗一些的老師吧,年紀大一些的,事情會少一些。”
夏老師想了想,看了劉廠長一眼,“老劉,那就,要不你跟鄉裡申請,讓鄉裡給你安排老師吧?”
“不,老夏,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這個還得你幫我,鄉裡說了,老師自己請,我不好再去麻煩鄉長了。”劉廠長為難的道。
夏老師無語,這個老劉,這是吃定自己了,要不是多年的好友,他真的會狠狠的瞪他兩眼的,如今這孩子還在這躺着呢!
“老夏你放心,趙同志這傷不會白受,該懲罰的人自有派出所會懲罰,趙同志的醫藥費和營養補貼,除了周家該出的一份外,我代表廠子也出一份,同時給趙同志賠償一百塊錢,作為安撫費,你看行不行?”劉廠長笑呵呵的說道。
夏老師是知道趙雷鳴家日子不太好過的,因此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再給你找一個老師來。”
“行,那就謝謝老夏了。”劉廠長趕緊感謝夏老師。
楊所長看他們說完了,轉頭看了後面的人一眼,“周主任,表個态吧,你兒子做下的事情,你總得有個态度吧?”
劉廠長聽到楊所長的話,回頭看了周雲一眼,神色淡了一些,等着他表态。
周雲是三車間的主任,他根本沒想到他的兒子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作為老父親的他,一下午的時間蒼老了十幾歲。
他家家境倒還可以,來了後,看到趙雷鳴後背上纏着那麼寬的紗布,還滲出了皿,就知道這是有多兇險了,他想道歉,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使對方消了心裡的怨氣,躊躇了一會,他上前,給趙雷鳴鞠了一躬,“趙老師,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才讓犬子做下這種不好的事情,我知道說什麼也遲了,這二百塊錢,你拿着,多買些營養品,把身體好好補一下。”
周雲說完,顫巍巍的看了楊所長一眼,意思詢問這樣可以嗎?
楊所長沒說話,看向了趙雷鳴。
趙雷鳴看着枕邊的二百塊錢,歎息了一聲,點點頭,“周主任,我身體慢慢養就好,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不拿了,就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替我那個逆子贖的一點罪吧!”周雲放下的錢,哪有臉再拿回來。
楊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問趙雷鳴,“趙同志,你對周家給你的這個賠償還滿意嗎?還要起訴周厚平嗎?如果你要起訴的話,我們現在證據已經都在檔了,也是方便的。如果你不起訴,我們就以刑事案件對那八個小混混和周厚平做出應有的判決了。”
“不起訴了,就依楊所長你們的意思處理吧!”趙雷鳴看了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拳頭的周父一眼,看的出來,這個人,也是為那個兒子操碎了心,不由的,他想起了他的爹媽。
雖然他不知道,他起訴前和起訴後法律對于周厚平的制裁有什麼不同,但他想,刑事案件,是不會縱容買兇作案的,肯定會對那些人判刑,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