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勇完全被他的氣勢壓住了,一張臉漲的通紅,手中的旱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沈支書,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沈長勇的老婆林杏花,還有虎頭娘都連忙沖上來攔住兩人。
“長勇說的那都是氣話,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對啊對啊,我們村裡的事,鬧到公社,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沈春德到底沒想真的與沈長勇撕破臉面,一甩手放開了他。
剛剛被震驚的衆人回過神來,立刻議論紛紛地問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安同志怎麼會給染染送錦旗呢?”
“染染同志這兩天究竟去哪了?勇鬥歹徒又是怎麼回事?”
沈春德緩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驕傲的神情:“你們不是想知道,這兩天夏染染沒回來去哪了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
說着,沈春德把從公安那聽來的話,繪聲繪色又叙述了一遍。
沈春德的口才不錯,期間又添油加醋,加工了一番。
直把一個故事說的跌宕起伏,驚心動魄。
聽得岙口村的衆人簡直驚呆了。
尤其是那些年輕人和小孩子,看向夏染染的目光充滿了驚歎和崇拜。
沈春德目光望向朵朵,冷哼了一聲道:“夏染染不止勇鬥歹徒,協助公安同志抓捕了逃犯,而且還救出了兩個小孩子。一個已經被人送回京市了,另一個就是朵朵。”
“人家公安同志對染染可是千恩萬謝,還向縣裡上報給染染申請嘉獎。這嘉獎要是下來,咱們大隊都要沾光,今年評先進就有希望了。你們倒好,還想把染染趕出岙口村!人趕走了,先進也成了别的村的了,你們就高興了?”
衆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說剛剛還隻是對沈友德一家和沈長勇的霸道不講理看不上,那他們現在就是又驚又怕,出離憤怒了。
大隊能不能評上先進,關乎着他們每一個人。
要是真的讓沈長勇把夏染染趕出去了,他們岙口村才是真的會淪為整個青山縣的笑柄。
迎着衆人憤怒厭惡的目光,沈長勇第一次感受到了難堪和心慌。
他強作鎮定,朝沈友德呵斥道:“沈老七,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做事情要動動腦子,别一有事就來找我。好了,現在既然沒事了,那就散了吧,都給我回去上工。”
夏染染嗤笑一聲,輕輕摸了摸沈軒的小腦袋,意有所指道:“小軒啊,以後你可不能學有些人,沽名釣譽,繡花枕頭爛草包。做事都不知道動動腦子,也不分辨真假,就急吼吼地要處置人。等被打臉了,就在那粉飾太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沈軒揚起小腦袋,眨巴着大眼睛問:“什麼?”
“這叫雙标,對自己和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人一套标準,對别人又是另一套标準。這雙标可不是人人能做到的,得臉皮厚如城牆。不過,小軒你可千萬不能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