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坐在地上,抹着眼淚嚎啕大哭:“我老沈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娶了這麼個媳婦兒回來。可憐我家沈聿在外面拼死拼活,寄回來的津貼大部分都給了這賤貨,誰知道這賤貨轉頭就拿着丈夫的津貼去外面養野男人和野孩子。
都是我的錯,我有眼無珠啊,給沈聿找了這麼個黑心爛腸的東西,我活該被誣陷,活該被人罵後娘!”
邊說邊嚎,那傷心勁兒,好像她真的多心疼沈聿一樣。
但還是有不少村民被王秀蘭說動了,看向夏染染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就連沈春德也緊緊攥着拳頭,一臉不敢置信的驚怒。
哪怕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越來越欣賞的小丫頭,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他咬牙道:“沈聿媳婦兒,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夏染染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大隊長和爹把局都布的這麼環環相扣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但我還是那句話,有沒有懷過孕,去醫院檢查一下就能知道。”
陳巧英冷笑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收買醫生啊!”
夏染染滿臉嘲諷:“我有這麼大能耐,幹嘛不收買醫生把病例銷毀了?更何況,我有本事收買一個醫生,難道還能收買所有的醫生嗎?一個接一個醫生的看,一個接一個醫院的檢查,如果全部證明我沒有懷孕流産過,你們又怎麼說?”
陳巧英:“我......我......”
“夠了!”
沈春德猛地一錘身下的凳子,站起身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夏染染到底是不是出軌懷孕,是不是流産,統統等沈聿回來再說。
說到底,這也是沈聿和夏染染的私事,最終到底怎麼處理,還是要由沈聿這個做丈夫的來決定。我一會兒就去給沈聿打電話,讓他馬上回村一趟。”
聽到這個結果,趙紅霞和朱迎春長舒了一口氣。
等沈聿回來處理,就說明還有轉圜的餘地。
盡管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可趙紅霞和朱迎春還是不相信夏染染會出軌。
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段時間夏染染對待沈軒的耐心溫柔,他們都看在眼裡。
連沈聿的弟弟都能細心照顧,肯定是對沈聿情根深種的,怎麼可能會出軌呢?
這裡面一定又什麼誤會。
可趙紅霞她們滿意了,沈友德他們卻怎麼肯善罷甘休。
“不行!”王秀蘭一咕噜從地上爬起來,尖聲道,“這賤人出軌懷野種是闆上釘釘的事情,在我老沈家多待一天,就讓我老沈家多一天擡不起頭來。為什麼要等沈聿回來,我現在就要把她浸豬籠!”
“閉嘴!”沈春德怒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以為是封建社會嗎?還浸豬籠?如今全國都提倡破四舊,你這是想做什麼?想嘗嘗被批鬥的滋味嗎?”
王秀蘭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再說話。
沈友德冷冷瞥了她一眼,才歎口氣道:“大哥,這婆娘說的是氣話,你别往心裡去。今天我當衆揭露夏染染的醜事,當然不是想把她浸豬籠,隻是想給我老沈家證明一下清白。但是,這樣的兒媳婦,我是真的不敢要了。”
“我也不求别的,隻希望能替老三把婚離了。當初讓老三娶這女人,也是我們一廂情願,沒想到反而害了一家子。現在出了這事,我這個做爹做主把這個兒媳婦休掉的權利總有吧?”
沈春德道:“離婚這事還是等沈聿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