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一把丢掉手中的笸籮,朝着兩人沖過來。
夏染染把兩個小家夥都擁在懷中。
沈軒整個小腦袋都埋在她懷中,小手揪着她的衣襟,身體微微抽搐着。
拼命想忍住哭,可是眼淚還是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嫂嫂......嫂嫂,小軒很乖,沒有哭,乖乖吃飯......嗚嗚嗚!”
說着沒有哭,沈軒最後還是繃不住,大哭出聲。
然後朵朵被哥哥傳染了,也跟着哭起來。
夏染染簡直要被這兩個小家夥逗死了。
她一手一個抱起來,往屋裡走。
一邊走一邊問:“小軒這幾天做了什麼啊?”
“喂雞,安慰......安慰剛子哥哥。”
“有沒有幫趙嬸子幹活呢?”
“有。”
“小軒真乖。小軒想不想知道,嫂嫂和妹妹這兩天做了什麼?”
少女悅耳清潤的聲音,與小孩脆生生的奶音交融在一起。
混合着緩緩西沉的太陽,交織出一幅最溫馨最甯和的畫面。
省城醫院。
蔣彩娟從一個病房出來後,就看到了在門外等候的人。
她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表情:“媛媛,你怎麼過來了?”
隻見門外站着身形瘦削,顴骨高凸,看上去有些顯老的女人。
這人正是陳巧英二哥陳建軍的妻子,周媛媛。
周媛媛是青山縣縣醫院的護士。
而蔣彩娟是省城醫院的護士。
兩人以前住同一個筒子樓,算是閨蜜。
周媛媛今天跟着單位來省城醫院學習,順便就來見見蔣彩娟。
“我們醫院阻止了小組來省城大醫院學習,怎麼樣?蔣護士有沒有空教教我呀!”
蔣彩娟拍了她一下,笑道:“那麼久沒見,這嘴還是那麼貧。走走走,我把病例整理好交給護士長,就陪你去吃飯。”
周媛媛跟着她走到護士台前,一邊看她整理資料,一邊閑聊。
突然,周媛媛興高采烈說話的聲音一頓。
手迅速伸出去,按住了蔣彩娟手中的一份病例。
微微拔高了聲音念出上面的名字:“夏染染?”
“怎麼了?你認識啊?”
周媛媛的視線掃過病例,瞳孔輕輕縮了縮:“流産手術?她來醫院做流産手術的?”
“是啊!”蔣彩娟奇怪道,“媛媛,你認識這個人嗎?
我看她也挺可憐的,身體不好,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隻能做小産手術,而且手術全程身邊沒有一個家人陪着,啧啧......據說丈夫還是個軍人,這當軍嫂也不容易啊!”
周媛媛臉上的神情無比古怪。
夏染染,她當然是認識的。
說起來,這位還是她名義上的弟媳呢!
周媛媛雖說嫁給了周建軍,但是因為嫌棄他的農村出生。
所以除了過年過節,平日從來不回去,跟老沈家的人也都不熟。
但夏染染這個名字她還是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