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一邊穿外套圍圍巾,一邊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他把船票遞給莊文斌:“四天後記得準時上船。我之前給你的錢裡有不少美金,也夠你在國外好好生活了。”
莊偉晔接過船票,臉上終于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拿着船票左左右右翻着,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曹文斌心中冷嗤了一聲,眼中有輕蔑也有憐憫。
這蠢貨,還以為自己真能去國外享福呢?
他剛剛的電話就是故意從莊偉晔家打出去的。
今天他來莊偉晔家裡非常小心,确定了身後沒有任何尾巴,卻還繞了好幾圈,所以根本就沒人知道他來找莊偉晔。
事實上,這段時間已經很少有人跟蹤曹文斌了。
他相信,是因為自己的小心,打消了安全部那些人的懷疑。
而剛剛打出去的電話,如果沒被安全部查到就算了,要是查到了,也沒人會聯想到自己身上,就讓莊偉晔當替死鬼好了。
莊偉晔這蠢貨根本不知道,就算他真的平安上了船,去到國外,以他這偷渡的身份,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哼,一個欺世盜名的蠢貨還想騙取專家的待遇,做夢呢?
曹文斌戴好帽子,圍好圍巾,才打開房門。
正要往四周看看,确認沒人才離開。
卻陡然對上了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曹文斌的心髒驟然緊縮了一下,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
但隻是一瞬,他就立刻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俞榮生看着曹文斌的表現,忍不住撇了撇嘴。
心裡暗道:隊長真是猜的一點都不錯。
曹文斌這人狡猾的很,除非當場人贓并獲,否則他絕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即便現在已經被抓到了現行,竟然還能這麼快冷靜下來。
俞榮生拿出國安部給他們辦的臨時證件,淡淡道:“國家安全部辦事,曹文斌先生、莊偉晔先生,現在懷疑你們涉嫌出賣國家機密,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屋内的莊偉晔手上還握着船票,聞言雙膝一軟,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面如土色。
曹文斌卻還在垂死掙紮:“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跟莊先生是同事,平常在華科院就是比較聊得來,今天也是過來喝茶聊天的,拜會同事,這不犯法吧?”
俞榮生呵呵笑了一聲,走進屋裡,從莊偉晔手上抽走了船票,朝着曹文斌輕輕晃了晃,“曹科長,你能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曹文斌額頭上的冷汗滴落下來,他眼珠子咕噜噜轉,正想着要怎麼把罪名都推到莊偉晔頭上。
就聽俞榮生冷笑道:“對了,忘了告訴曹科長一聲,剛剛你打的兩個電話,全都被我們同事監聽了。”
曹文斌隻覺得眼前一黑,這一次臉上露出了深切的恐懼。
他張了張嘴想要大喊。
用槍指着他的鐵牛卻拿出一雙臭襪子二話不說塞住了他的嘴,然後咔哒手铐拷上了他的手腕。
俞榮生冷冷道:“現在想垂死掙紮給你的同伴報信?省省吧。你想說話,就等去了安全部,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統統帶走!”
尖刀小隊的幾人動作都非常快,很快就清理幹淨了莊偉晔家門口附近的痕迹,再将門關上,然後悄無聲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