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染看向夏衛方。
隻見一個晚上不見,夏衛方整個人變得無比憔悴,雙眼通紅,眼眶下滿是烏青。
看到夏染染,夏衛方問道:“你娘她怎麼樣了?”
夏染染淡淡道:“死不了,不過是沒了個孩子而已。”
夏衛方嘴唇動了動,眼淚湧出眼眶,聲音哆哆嗦嗦道:“是,是我對不起淑蘭。我之前看她被關進柴房的時候,臉色還好,以為沒什麼事的。
我......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染染,你要相信爹,爹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隻是想着先讓你娘在柴房待一會兒,等你奶消氣了,再把她接出來。”
夏染染冷笑道:“等你娘消氣了?夏衛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我娘到底做了什麼,需要等你娘消氣了,才能從柴房裡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要生下孩子有多危險?”
夏衛方抹了把臉,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染染,就算這樣,你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吧?”
幾道充滿怒氣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就見夏家的幾個人都氣勢洶洶地朝這邊沖過來。
因為動靜太大,不少病人都打開門往這邊張望。
護士沖過來阻攔,讓他們安靜一點,卻被夏家人一把推開。
夏衛東怒氣勃發,擡手就一巴掌朝着夏染染扇來,“你這個畜生,竟然連自己的奶都害,我今天就代替你爹好好教訓你!”
隻是,他的巴掌還沒揮下,一旁的陳安剛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鐵鉗似得五指抓緊,抓的骨頭都發出咯吱的聲音,夏衛東當即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跪倒下去。
嚴葉芳一見形勢不對,立刻扯開嗓子大叫:“諸位鄉親,請你們來評評理啊!
天底下哪有當孫女的把自己的奶奶和大伯母送進監獄的?!現在我公爹這個做大伯的想要來訓斥一下她,她竟然讓奸夫來對我公爹動手,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這話中的意思包含了太多狗皿的信息,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剛剛還叫喊着“醫院裡不能喧嘩”的醫生護士,也忍不住圍過來看熱鬧。
有人對着夏染染指點道:“哎,這漂亮的小姑娘我認識,好像是青山作坊的負責人。我記得她已經結婚了吧?對象好像叫沈聿,之前開着輛小轎車在青山縣轉了一圈,别提多風光了。可我看這男人不是沈聿啊?”
“哎喲喂,該不會真的偷人了吧?我記得兩人結婚還沒幾天吧?啧啧,這也太不要臉了!”
“你們剛剛聽到沒,這夏染染還把自個兒奶奶和大伯母都送進了監獄,都是一家人,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着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和議論,嚴葉芳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剛想再說兩句煽動群衆情緒。
就見陳安剛看了夏染染一眼,在得到首肯後,他大步上前,走到嚴葉芳面前,冷冷道:“你剛剛說我是夏同志的奸夫?”
嚴葉芳對上他冷厲肅殺的眼睛,吓得哆嗦了一下。
像陳安剛這樣的安全部精英,雖然不像沈聿他們那樣刀口舔皿的滾過來,但見識和手段也絕不是嚴葉芳這樣的村婦能比的。
嚴葉芳本能地感到害怕。
但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
她隻得硬着頭皮道:“難......難道不是嗎?要不你一個男人整天跟在一個小媳婦身邊幹什麼?還不是為了偷......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