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和鐘文清一直守在門外,聽到屋裡孩子的聲音,等了一會兒才推門進來。
鐘文清看見周時勳一邊抱一個孩子,而墨墨依偎在毫無知覺的盛安甯身邊,腫脹的眼睛又想流淚。
周朝陽聲音也是有些沙啞:“大哥,你帶着孩子下去吃點東西,我和媽給嫂子換衣服,再喂她吃點兒東西。”
主要還有上廁所,如果不管,她會無意識在床上解決。
所以每天都會扶着盛安甯去幾次。
周時勳不想下去:“你們帶孩子下去,我來喂飯就好。”
周朝陽吸了吸鼻子:“大哥,我都已經熟練了,我可以的。你坐車回來還沒休息,你先休息一下,晚上你來照顧好不好?”
周時勳很堅持:“你們抱孩子下去,我來做。”
他既然回來了,凡是關于盛安甯的事情,他都不會親力親為的去做。
鐘文清根本不敢勸,過去抱過舟舟:“也行,一會兒我把你的飯也端上來。”
周朝陽和鐘文清抱着三個孩子下去,又把盛安甯的飯端了上來,是用肉和蔬菜煮得很爛的粥。
周時勳看着一碗顔色怪異的粥,皺着眉頭:“每天都吃這個?”
周朝陽點頭:“嫂子現在沒什麼意識,雖然知道張嘴吞咽,卻不會嚼東西,我們也怕她會噎着。”
周時勳沒再說話,洗了手過去在床邊坐下,扶着盛安甯坐起來,理了理她臉頰邊的頭發,才接過周朝陽手裡的碗。
瓷勺舀了一點粥放在盛安甯嘴邊,果然她會無意識地張嘴,粥進嘴裡,她也知道咽下去。
并非完全的無意識。
周時勳動作很輕的喂着盛安甯吃粥,腦海裡不停地想着盛安甯的日記,還有她說自己可能是中毒了!
皿液都查不出來,那會是什麼毒呢?
周時勳沒有把盛安甯還留下書信日記的事情告訴周朝陽,包括家裡任何人。
他想得很直白,如果盛安甯真的中毒,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周朝陽揉着眼睛看着,越看心裡就越難受,也巴不得躺在床上的她。
周時勳給盛安甯喂了飯,正仔細擦嘴時,周巒城匆匆回來。
還帶回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消息:“道士在半路上突發心髒病死了,而薛彩鳳又瘋了,我剛回來時,還在她家大門口又唱又跳呢。”
周時勳手頓了一下,想到盛安甯日記上寫的一段,薛彩鳳還沒好時,曾攔着她說過一句話:他們都不是好人!
所以,薛彩鳳會不會從來就沒有好過?而天天來家裡串門的薛彩鳳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