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麼。
盛安甯吃吃笑起來:“周長鎖,你是在吃醋嗎?你這麼問是不是在吃醋啊?不過你不用吃醋,我很少去會所喝酒的,很多時候是去找我哥。我是一個醫生,我的手是要握手術刀的,所以不能喝酒讓自己的神經變得遲鈍不敏感。”
:“所以,我不喜歡去,就算去每次也是有我哥在。我更喜歡在實驗室裡解剖各種小動物,我哥都說了我是個變态。”
“而且以前我也沒有喜歡的男生,我哥都說我可能要變成個尼姑,一輩子守着手術台,沒想到我的緣分竟然在這個世界,遇到你喜歡你,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呀。”
突然的表白,讓周時勳的手一抖,車把都歪了一下,引得盛安甯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才十點,大路上卻沒有一個人,更是沒有車輛。
隻有路燈散發着淡淡的光。
盛安甯突然發瘋,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着:“我喜歡周長鎖!”
吓得周時勳車把連着晃動好幾下,才算是掌握了平衡,又讓盛安甯哈哈笑個不停。
兩人趕到電影院,正好趕上最後一場電影放映時間。
買了票進去,因為時間太晚,也沒多少人在看,随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盛安甯也不記得電影演的什麼,是國外的譯制片,和戰争有關,因為對黑白屏幕不感興趣,就時不時地去騷擾周時勳。
捏捏他的手指,摳摳他的手心。
最後索性拿過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開始寫字。
一頓搗亂,周時勳也沒看見去多少,卻很享受這種麻麻酥酥的感覺,唇角一揚再揚。
從電影院出來,兩人又找了個路邊攤位,要了兩份打鹵面。
老闆從家裡就炒好了茄子鹵,現在隻要燒水煮面,然後把鋼精鍋裡的茄子鹵放面上一澆就行。
盛安甯看着老闆把面扔進滾水裡,又掃量了兩眼老闆,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二十多歲,隻是一條腿不太好,走路有些跛。
不過小夥子長得很精神,看手腳麻利的樣子,還有那個精氣神,感覺以前應該是當過兵的。
盛安甯收回視線,跟周時勳小聲說道:“朝陽這個月都沒寄信回來,也不知道我給她寄的東西收到沒有。”
周時勳沒關注過,也從來跟朝陽沒過書信往來,所以不清楚:“最近應該是忙,你再等等。再說了,朝陽那麼大了,出門在外肯定會照顧好自己。”
煮面的小夥子聽到朝陽的名字,手頓了一下,用筷子攪和面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盛安甯哎了一聲:“那不一樣的,自從陸長風走了後,朝陽都沒真正開心過,她把什麼苦都自己藏着,太讓人心疼了。”
啪嗒一聲,煮面小夥子的筷子掉進了滾開的面湯裡,又趕緊伸手感覺不到燙一樣的把筷子撈了上來。
回頭看了眼坐在小桌前說話的盛安甯和周時勳,想了想,又抓了一把面條扔進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