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枭全當沒有聽見她的話,抱着她不撒手。
直到時夜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少爺,少夫人。”
沐暖暖連忙伸手拍了拍慕霆枭,示意他快松手。
慕霆枭這才松開了她,但卻并沒有松開手,仍是緊緊的攥着她的手,垂着眼仔細的打量着她。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沐暖暖靠着椅子坐在地上,一顆心都跟着揪了起來。
慕霆枭和沐暖暖一樣,十分清楚沐婉琪有多恨她,所以再知道是沐婉琪将沐暖暖帶走的時候,一顆心都沉到了海底。
他在看見沐暖暖的那一瞬間,除了高興,剩下就是恐慌。
他怕沐婉琪對沐暖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幸而,沐暖暖還能站起來。
慕霆枭伸手,極其輕微的碰了一下沐暖暖管着上凝着皿塊的傷口,眉心擰成了一個死結。
沐暖暖自己也伸手摸了摸額頭上那個被皿凝住的傷口,和慕霆枭解釋道:“不疼,一點皮外傷。”
慕霆枭聞言,眉心的那個結也并沒有就此放松一些,還是擰得很緊。
沐暖暖拍拍他的手:“走吧。”
慕霆枭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你先跟時夜出去車裡等我。”
“你......”沐暖暖正要問他要做什麼,就猜測他可能是要找沐婉琪,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乖乖的跟着時夜出了别墅。
别墅門口停着好幾輛車,都是慕霆枭和他的手下開過來的。
一到車裡,時夜就找出了醫藥箱,對沐暖暖說:“少夫人,我給你上點藥。”
沐暖暖的傷口雖然隻是傷到了皮膚層,但處理一下還是能好得更快。
她閉着眼睛讓時夜幫她處理傷口,問道:“藥箱是你準備的?”
“不是,是來的路上,少爺讓我在路邊的藥店買的。”時夜說到後面,聲音裡也不由得帶上了笑意。
他跟随慕霆枭多年,大多數時候,慕霆枭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樣,可是到了沐暖暖身上,他就變得格外細心。
隻要是和沐暖暖有關的,慕霆枭都能事無巨細的全都安排好。
時夜又想到臨出發前,慕霆枭和他說的那些話,神色也淡了下去。
沐暖暖能感覺到,時夜給她處理傷口的動作很娴熟,看得出來以前也是經常幫人處理傷口的。
她蓦的想起來,她最開始嫁給慕霆枭的時候,那時候她在貧民窟那裡租了房子,那天正好就碰到慕霆枭受了傷。
那次,慕霆枭就是威脅着她給他取了子彈,沒有打麻藥,他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這件事發生太久了,沐暖暖此時回想起來,就有種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感覺,但這卻是真實發生過的。
沐暖暖問時夜:“慕霆枭以前經常受傷嗎?”
她看過慕霆枭的身體,但卻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身體,他身上有傷痕,但不多。
“也不是經常,偶爾總會出一些意外。”時夜一句話帶過,很明顯不想多說。
這時,時夜已經幫沐暖暖洗完了傷口,上好了藥包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