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聽見沐暖暖是要給打電話回國内,面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說道:“我的手機好像沒開通國際通話。”
沐暖暖聞言,愣了一下:“這樣嗎?”
時夜見她信了,就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兒少爺來了,你用少爺的手機打電話怎麼樣?”
沐暖暖看了一下時夜的面色,見他的神色和平常沒什麼區别,就應了一聲:“嗯。”
車窗外。
慕霆枭走到了沐婉琪跟前,原本圍在沐婉琪身邊的保镖十分自覺的退到了一旁,而沐婉琪帶的人不如慕霆枭帶的多,這會兒早就已經躲到後面去了。
沐婉琪的記憶裡被喚醒,當年慕霆枭對付她的殘忍手法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當她看見慕霆枭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都在往後退。
但是,她身後是車子,根本就沒得退了。
她定定的看着慕霆枭,面部肌肉都因為緊張而不停的抽搐。
“是我小瞧你了。”慕霆枭在她跟前站定,眸色陰沉,嗓音裡也透着一股陰森感:“看來你和司承钰一樣,都想死在異國他鄉。”
司承钰的名字,就像是一個定神針一樣,讓沐婉琪平靜了一些,不再像剛剛那樣恐慌害怕。
她雙眼通紅的看向慕霆枭,即便她現在很害怕,但她還是鼓起勇氣渾身發抖的質問慕霆枭:“你承認是你害死的承钰?”
“他死不足惜!”
慕霆枭現在的記憶還沒有恢複完整,但是從時夜的叙述中,就已經将當時的場景在腦子裡還原,在他看來,司承钰死一萬次都不夠。
如果不是司承钰,沐暖暖就不會在病床上躺三年。
在和沐暖暖結婚之前,他隐忍多年,不管外界如何誤解他,他又背負着什麼樣的名聲,他是絲毫不在意的。
沐暖暖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在這世上,他在乎的不多,可隻是一個沐暖暖,他都沒能保護好。
司承钰要是還活着,哪怕是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慕霆枭的語氣又陰又冷,沐婉琪仿佛又回到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在那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慕霆枭冷酷坐在陰影裡,冷眼看着他的手下拿着刀在她的身上一片一片的割......
事隔幾年,那種恐懼仍舊能傾刻間從心底滲出來。
“你應該慶幸,司承钰在那場爆炸中死了,如果他沒死......”慕霆枭勾唇,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後面的話沒再繼續說下去。
即便他不說完,也已經有了足夠的威懾。
沐婉琪白着一張臉,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恨意,一邊顫栗一邊說道:“慕霆枭......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沐婉琪嗎?你和沐暖暖,逃不掉的。”
沐婉琪盡管十分害怕慕霆枭,卻仍是硬撐着放狠話。
如果她不是沐婉琪,慕霆枭說不定還會另眼相看。
“呵。”慕霆枭冷笑一聲,隻朝旁邊的手下遞了個眼神,手下就自覺的上前捆住了沐婉琪,動作麻利的用膠帶粘住了她的唇。
“晤......嗯......你......晤晤晤......”沐婉琪還掙紮着要說什麼,但慕霆枭并不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