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最近都很忙嗎?還有時間回來吃飯?
看來她白天偷偷跑進他書房砸抽屜偷戶口本的事,是藏不住了。
果不其然,兩人相安無事的吃完了飯,慕霆枭才幽幽的開口:“都去我書房砸了些什麼東西?”
沐暖暖心思一轉,就知道是那些保镖告的狀。
一群大男人整天告狀算什麼本事?
沐暖暖抱着自暴自棄的想法,直接承認道:“抽屜。”
反正慕霆枭遲早會知道,掖着藏着也用。
慕霆枭聞言,面色驟然一變,不發一言的起身就往樓上走。
沐暖暖看着他的背影,心緒複雜。
她從來沒有看見慕霆枭這麼失态過。
沐暖暖仰頭,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平複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追了過去。
書房門大開着,慕霆枭站在辦公桌後面,手裡拿着那個裝着鋼筆的小盒子。
沐暖暖環抱着雙臂,半倚着門框,語氣難以自控的有些發酸:“一隻不值錢的鋼筆這麼寶貝,誰送的?初戀情-人?”
慕霆枭壓根不擡頭看她,隻是細微小心的擦拭着那支鋼筆,随後又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他沒有再将盒子放進抽屜裡,而是直接鎖進了保險櫃裡面。
沐暖暖見狀,攥緊了雙手,抿着唇回到了卧室。
眼不見心不煩!
去他-媽的男人。
慕霆枭進了卧室,就看見沐暖暖正在翻一本雜志,一頁看不到三秒就翻了過去,一看就不是在認真看雜志。
他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手裡的雜志奪了過來。
“給我。”沐暖暖伸手去搶,仰着頭挑眉瞪他。
慕霆枭揚唇,笑意冰冷:“你以為偷了戶口本,就能讓我放你走?”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想去哪兒就去,憑什麼要得到你的允許?”沐暖暖擡了擡下巴,一臉的倨傲,毫不相讓。
慕霆枭唇邊的笑意加深:“你大可以試試。”
他眼裡的自信,看起來刺眼極了。
她還什麼都沒做,他仿佛就已經看穿了一切,覺得她一定會一敗塗地。
沐暖暖心生煩躁。
這種煩躁不僅僅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鬥不過慕霆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勢單力薄。
面對慕霆枭,她一點反抗的餘地沒有。
這一晚,是慕老爺子出事之後,慕霆枭第一次在家過夜。
兩人各自占據着的床的兩邊,沒有親密的擁抱,也沒有語言交流。
翌日清晨。
沐暖暖和慕霆枭幾乎是同時醒的。
沐暖暖比慕霆枭先下樓。
大廳裡站着一個保镖。
他見到沐暖暖,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
“有什麼事嗎?”沐暖暖猜到他可能有什麼事,就走了過去。
保镖這才将一個特快文件袋遞給了沐暖暖。
沐暖暖盯着文件袋看了兩秒,隐約猜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然後,她才伸手接了過來。
她打開文件袋,發現和她剛剛猜測的一樣,是法院傳票。
慕老爺子的傷,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而沐暖暖現在是孕婦,隻能采取取保候審的措施。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沐暖暖知道是慕霆枭下來了。
她回頭,揚了揚手裡的法律文書,語氣嘲諷:“慕霆枭,這裡也有你的一份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