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程煥崇忍不住問:“專業遊泳衣?能大批量生産?确定?能賺錢嗎?”
林清之優雅放下毛筆,輕飄飄答:“能便能,不能便不能,關鍵還得看銷售渠道能不能打開。你二哥是這方面的人才,他去負責便是。”
程煥崇“啊?”一聲,問:“你讓他負責?那你幹什麼?”
林清之微愣,反問:“我需要做什麼?我隻負責投錢,其他自然有專業的人士去負責。我家那麼多的産業,我如果事事都親力親為,那我不早就累死了?”
“累死也活該!”程煥崇笑罵:“我最讨厭聽到你用輕飄飄的語氣說着賺錢的話題!請考慮我這位聽衆的接受程度,好不好?!”
“好。”林清之從善如流:“我賺錢也是很辛苦的。隻是我擁有的夠多,所以沒必要太在意得失。”
程煥崇心裡頭總算平衡一些,嘀咕:“我昨晚熬夜趕稿,今天早上趕稿,回去還得繼續趕稿。”
林清之低低笑開了,輕撫他的柔順發絲。
“我都是放權給下面的人幹活,所以能偷偷懶。至于能賺多少,随緣罷了,不好太貪心。我自問上蒼已經夠厚待我了,不敢奢望太多。”
程煥崇順勢拿他當枕頭,懶洋洋靠在他身上。
“我知道你其實是想幫我二哥一個大忙。他的運動服公司越開越大,銷量也越來越好,奈何他沒自己的制衣廠,導緻很多時候太被動。要不是靠着我媽的面子,他不知道還得被拿捏得多慘!他現在最大的難題便在這裡。你的制衣廠不可能什麼衣服都生産,但你讓我二哥加入,還讓他負責,明顯是讓他有主動權生産他的運動服,而所謂的特制遊泳衣,頂多隻是其一。”
“嗯。”林清之點點頭:“分析得不錯。你二哥從事這個行業非常适合他,大可不必另起爐竈。在我看來,人的一生倘若能專注專心認認真真做好一件事,就已經夠了不起,也已經夠辛苦。他現在最缺制衣廠,我便提供一個制衣廠給他去發揮。”
“你這也太闊了吧?”程煥崇好笑睨他,問:“我的面子怎麼就那麼值錢呀?”
林清之低笑,手尖輕輕彈了彈他的臉頰。
“值錢,值得我付出所有錢。”
程煥崇作勢要咬他的手,他淡定縮了回去,謙虛解釋:“我作為大股東之一,倘若賺了錢,我也是有錢入賬。說到底,我也是生意人。”
程煥崇忍不住問:“那小虎子呢?你沒暗示他參與進來?為什麼?”
林清之微微一笑:“我沒暗示,也沒明示。隻是将這個項目攤開,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參與。你二哥具體什麼反應,你也瞧見了。至于小虎子,他估計還得慎重考慮一陣子。”
“畢竟不是他本行嘛!”程煥崇解釋:“他的俱樂部這兩年大不如從前。他在猶豫要不要轉型,或者擴大規模。”
林清之低低“嗯”一聲,道:“在我看來,遊戲并不是不好,在于從業或從事的人态度如何待之。他從事這一行也好些年了,倘若他能随着這一行的波浪起起伏伏,那是一種水平。如果能面對波濤洶湧的競争而屹立不倒,泰然如山,那又是另一種水平。但扛不住風浪擱淺甚至走不動,那便不得不慎重了。”
“也是。”程煥崇道:“如果扛不住,還不如趁早改行。反正他還年輕,可以選擇的機會比較多。”
林清之并沒有明說,把玩着他的柔軟發絲。
“這一行我從來沒投資過,也沒興趣投。你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對自己尚且沒信心,又怎麼可能說服得了其他人。他若是聰明人,他會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