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領道:“将軍,你了解我,我不怕死,隻是覺得不值!”
金河沉聲道:“沒有什麼值不值的,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這是軍人的最高榮譽,也是我們的命。
你要是覺得不值,等本将軍戰死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
守城将領臉色一變,“将軍,我......”
金河擺擺手,道:“既然你現在還穿着這身軍裝,那就别忘了軍人的職責,守護好城池。”
守城将領俯身道:“末将遵命!”
金河将手裡的大刀交給身邊的副将,轉身朝着城下走去。
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傳我命令,讓千戶以上的所有将領即刻前往練兵場,我在那裡等他們。”
“是!”
大玄今晚佯攻後,隻怕士氣會更低迷。
所以,他要重整軍紀,提升士氣!
金河來到練兵場。
半個時辰後,千戶以上的将領陸續到齊了。
十萬大軍中,千戶以上的将領足有數百人。
這也是金河為何要将場地選在練兵場的原因,一般地方也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金河看向樸秀賢,“率領督軍營的人給我查,看看還有誰沒來?”
“是!”
樸秀賢領命,立馬帶人調查。
半個時辰後,樸秀賢彙報:“啟禀将軍,千戶以上的将領全都到齊了。”
金河半眯的豹眼猛地睜開,如一頭猛獸盯上了樸秀賢,“全都到了?”
樸秀賢被金河身上可怕的氣勢壓的渾身一顫,額頭隐隐見汗,硬着頭皮道:“是,全都到齊了!”
金河盯他看了一會兒,淡淡的嗯了一聲,旋即撇開了目光...隻是眼底藏着深深地失望。
樸秀賢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想到竟然會騙他。
因為所有将領不可能到齊,他剛從城頭下來...守城将領不在,所以人絕對不會到齊。
金河意識到樸秀賢有問題,回頭得派人暗中調查一下。
樸秀賢率領的督軍營非常重要,除了主管軍紀,戰場更是監督将士們沖鋒陷陣,有沒有逃兵,手掌生殺大權...若是督軍營出了問題,那麼整個大軍都會出問題。
之前斬的那十幾個士兵臨死前說有逃兵。
若是說誰能幫逃兵遮掩,蒙蔽他的耳目,那隻有樸秀賢了。
但金河暫時沒動樸秀賢,現在沒有證據...目前最重要的是整頓軍紀,穩定軍心。
金河的副将派人搬來一把椅子。
金河大馬金刀的坐下,正要開口,一個身穿甲胄士兵飛奔而來。
“啟禀将軍,朝廷來信!”
在場的人皆是目露疑惑,朝廷應該是下旨,怎麼會是送信呢?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封信是朝廷派人送來的...難道是糧草送到了?
金河也不敢耽誤,取過信展開一看,嘴巴微微張大,眼角的肌肉劇烈跳動,難掩震驚之色。
衆人更加好奇了,什麼事讓金河震驚成這樣?
樸秀賢率先開口:“将軍,信中怎麼說,可是朝廷送來了糧草?”
其他将領也緊緊地盯着金河。
誰知,金河卻将信收了起來,淡淡地說道:“跟糧草無關。這信并非陛下的旨意,而是本将軍的故交,寫給本将軍的問候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