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系,當然有關系了!”
那少婦抱着孩子急急道:“我看你們一定跟他有關系,不然的話,誰會來找他啊。”
魏靜好道:“然後呢?”
“我跟你們說啊,這姓沈的小子可雞賊着呢,欠了好大一筆錢,這不,好幾個月的房錢也......”
就在這少婦滔滔不絕地說着沈少白壞話的時候,沈少白出來了。
“麗姐,你在胡說什麼?這是我的客人,不是什麼随便的阿貓阿狗。”
被叫“麗姐”的少女回頭瞪了沈少白一眼:“要是随便的人,我還不出來費這個勁兒呢。我說沈少白,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房租交上來?”
“這都已經欠了三個月了,咱們又不是那地主老财,有很多錢躺在銀行裡面生崽。”
“你也看到了,我家也不富裕,我還要養孩子,你個大男人,總不能一直賴住着不給錢吧?”
沈之白被麗姐這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麗姐,你也知道的,我這幾個月一直生病,花了不少錢看病,這錢都送醫院了,不然的話,早就把錢給你了。”
麗姐哼了一聲:“誰的日子不是過得緊緊巴巴的?你不好過,難道我們就好過了?反正我不管,今天你一定得把欠的錢給付了,不然的話,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麗姐,你再寬容寬容,等我賣了那幅畫,我就有錢了。”
聽到沈之白說到他的畫,麗姐臉上的譏諷之意就更加明顯了。
“畫畫畫,整天就看你在那鬼畫符,還賣錢?我看白送都沒有人要。”
“麗姐,那叫藝術,藝術是一個很高尚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說?”
“藝術?藝術值幾個錢?它能當飯吃嗎?要我說啊,你那些鬼畫符就算是白送給我燒火都不要。”
眼看着兩個人就在那裡僵持着,魏靜好開口了。
“我想問一下麗姐,沈先生還差你多少房租?”
聽着魏靜好的話,麗姐的眼裡一亮。
“他欠了三十塊,你是不是要替他出這筆錢?早說麼,我就知道,你們這關系啊,可算是不一般。”
沈之白聽到魏靜好開口,急了。
“魏小姐,你不要聽麗姐的,哪有三十,我就欠了二十五。”
“四舍五入不知道嗎?還有,你時不時地在院子裡摘點青菜南瓜的,這不要錢的啊?要不是我費勁兒地種下,哪有你的順手牽羊?”
“你!”
沈之白差點就被麗姐這一番話給氣笑了。
隻是他的性子一向清冷,讓他跟個潑婦似的對着麗姐罵街,沈之白自認,做不到。
“好了,沈先生最近的那幅作品,早就賣給我了,隻不過我最近手頭事兒多,所以才沒來得及到他這裡把畫拿走,倒是引來這麼一番誤會。”
魏靜好一邊說着一邊沖着沈之白招招手。
“沈先生,真對不起,本來早就該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