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南說得沒錯,他這開車的技術的确很好。
在不知不覺間,他們都已經快要開回市區了。
不過現在,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本來回來也不會鬧到這麼晚,主要是肖靖南的那位老同學非常熱情,一定要請他們吃了飯再走。
這一留二留,回來的時間就比之前估算得要晚了一點。
“肖叔叔,反正很快就要進市區了,咱們也不差這點時間,車子還是慢點開,不要着急。”
隻是話音剛落,魏靜好就看到對面有輛車正以十分詭異的速度往他們這邊的車道怼了過來。
看到那對明晃晃的大車燈,直沖着人眼睛而來的時候,魏靜好也隻來得及大喊一聲:“肖叔,小心!”
随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車聲。
就聽得一聲巨響,魏靜好感覺到眼前一黑,好像有人往她這邊撲了過來,随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魏靜好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耳朵裡一陣嗡嗡亂響後,她隻聽到外面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聲,還有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清晰無比地傳入她的耳朵。
“肖叔......肖叔你怎麼樣?”
魏靜好的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身上很沉,她慢慢地擡起手臂,卻是摸到了一手黏乎乎的液體。
鼻翼間充斥着一股子十分明顯的皿腥味。
所以,她剛剛摸到的那一手濕嗒嗒的液體,是皿嗎?
那壓着她半身的是......
魏靜好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已的雙腿被死死地卡在變形的車座之間,一動也不能動。
而車窗外,已經有切割機轟鳴的聲音。
那些救援隊的人,正在想辦法把魏靜好從車裡救出去。
魏靜好眨動了幾下眼睛,這才回過神來,他們這是遇上了車禍。
明明肖靖南開車很小心,怎麼就遇上了車禍?
魏靜好想起了在她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那輛像是發了瘋似地往他們這頭撞過來的車子。
邊上的車門被切割機破開的口子越來越大,還有外面人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裡面的人注意了,請不要亂動,小心二次受傷......”
魏靜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仰頭,沖着外面喊道:“駕駛座上的司機好像傷得比我還重,請你們先救他,我這邊暫時沒有危險。”
魏靜好被肖靖南護着,對于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她是一點兒都看不到。
但是從車裡面充斥着這股子濃郁的皿腥味來看,肖靖南的情況,應該要比她糟糕得多。
“你放心,我們會把你們兩個一起救出來的,因為左側車門無法打開,機械也無法作業,所以隻能先打開副駕駛室這邊的門。”
那個負責救援的人還很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好半天,那些人才破開了副駕駛座邊上的門,借着外面照射進來的手電筒的光,魏靜好這才看到,肖靖南幾乎是把大半個身體,都撲在了她身上。
這樣一來,肖靖南所要承受的傷害,就要比魏靜好多得多。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好處,就是負責援救的人,能夠比較容易地把肖靖南帶出去。
等到肖靖南被人極為小心地擡出去,安置到擔架上,魏靜好才被人從座位上扶了出去。
一把兩個人都救出去,魏靜好和肖靖南就被送往了市裡最好的醫院。
在再一次昏過去之前,魏靜好忍不住想:她這是流年不利麼?這是跟醫院扛上了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