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好将一缸子面疙瘩都吃完,拿到水籠頭底下沖洗幹淨後,這才接着跟宋世光說話。
“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其實我不擔心自已,但是擔心我媽。”
蕭芳芳生性溫和,再加上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
這要是出點什麼岔子,魏靜好感覺自已要瘋。
“放心,芳姨那邊我讓皓子照看着,那些人要是敢亂來,直接扭派出所去。”
魏靜好點點頭:“行,那就陪魏建軍他們玩玩。”
這時候廣播通知響起,提醒魏靜好他們可以進站了。
魏靜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才看向宋世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好好感謝你一下。”
宋世光指了指手裡的茶缸:“你的感謝,我已經收到了。又是你親手做的,這份量更加重了。”
好端端的,魏靜好被宋世光這話說得,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好在,魏靜好這人早就被鍛煉出一副“老子都不怕。”架式。
臉紅也就那麼一瞬。
宋世光笑着伸手接過魏靜好手裡的行李包:“走,我們上車。”
魏靜好和宋世光上了車之後,有兩個人也跟着上了車,隻不過沒跟他們在同一個包廂裡。
“真他媽的晦氣,那小子怎麼也跟魏靜好個死丫頭一塊兒?”
魏建軍遠遠地看着兩人上車,呸地一聲,将叼在嘴裡的半截煙給吐到了地上,還拿鞋底碾了碾。
宋世光的狠勁兒,魏建軍也見識過一回。
陳昊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差點把自個小命兒給搭進去,一想起這事兒,魏建軍就感覺後背上有冷汗直飚。
“軍哥,那咱們現在咋整?不然下車?”
跟在魏建軍身邊的那個身體壯實得跟頭牛似的男人,有些憨憨地對着魏建軍說話。
“你個憨娃,現在這車都上了,現在下了那車票不得白瞎?”
魏建軍擡手就往那大個頭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拿你腦袋好好想想。”
鐵牛咧着嘴擡手摸了摸自個兒的後腦勺:“軍哥,俺娘說了,俺腦子笨,這腦袋裡也沒裝個有用的。你讓俺想,不如讓俺去揍那人一頓。”
鐵牛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往宋世光他們所在的車廂擠,被魏建軍急急地拉住了。
“憨批,你給我蹲這!一切行動聽我指揮。”
現在這憨貨大搖大擺上前,可不是把自個兒往那坑裡頭跳麼?
鐵牛被攔下,有些委屈地半蹲了下去,很快又起來。
“軍哥,這地兒太小,俺能不能尋個座兒?”
“你長得像有個座的樣兒,有座得加錢!你有錢麼?”
魏建軍也半蹲着下去,湊近鐵牛跟前:“把魏靜好那小娘皮給搞定了,回來别說座兒,大卧鋪都給你整一個。”
鐵牛憨憨地笑:“軍哥,那敢情好。”
宋世光和魏靜好早就在位子上坐下了,遠遠地,能看到過道上一些動靜。
魏建軍和鐵牛特意背對着宋世光這邊,自以為行動很是隐秘,卻不知道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出手?”
魏靜好也遠遠地沖着過道看了一眼。
“等着吧,應該還有人跟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