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麼新鮮的痕迹,肯定是最近留下的。
宋世光打量了一下左右,沒有繼續往前,而是繞過了那個地方,往另一頭走了過去。
這時候的廠房,都有好幾個入口。
這廠房後面的房子,既然是在廠區,那不是廠房就是宿舍。
是宿舍就有窗,有窗就有門路。
此時的宋世光眼裡光芒乍現,已經完全收斂起了那股子悠閑的味兒。
他的動作很輕,誰也沒有發現有這麼一個人,跟個貓兒似的,直接蹿過去了。
與此同時,依舊被綁着雙手的魏靜好倚在那個牆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一邊哭一邊跟她說抱歉的陳娟。
“對不起啊妹子,張強他就是這麼個性子,你不要怪他,他就是氣上頭了,唉,這輩子攤上他,也是我上輩子造的孽啊。”
魏靜好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造不造孽的,你自己心裡沒有個abc數嗎?
陳娟隻是對着魏靜好哭,卻一直盯着她那雙被繩子捆着的手,不讓她亂動。
“妹子啊,之前你聽我的勸,把我們那個店盤下來就好了,也不用遭這麼個罪,不就是三萬塊錢嘛,你這麼有錢,這麼點錢難不倒你的。”
“三萬塊我們也沒有多要對吧,你給了還不用受這一遭罪,都是這麼細皮嫩肉的,唉。”
魏靜好聽着陳娟碎碎念,聽着聽着,都差點兒笑出聲來。
“陳姐,聽聽你這說的,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啊?我被你們綁來了這裡,又挨了姓張的一巴掌,我包裡的那幾百塊也被他拿走了,這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呢。”
張強不光是個懶漢還是個賭鬼,正因為如此,之前陳娟所掙的錢除了給兒子看病之外,其餘的都被張強拿去賭了。
賭錢這種事兒,除了輸和輸得多少之外,就沒有什麼别的好說的了。
陳娟靠飯館所賺下的那些錢,全都被張強給敗光了。
陳娟被魏靜好這麼一說,臉就紅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男人所幹的不是什麼人事兒,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啊。
這是她男人,她一家子的,她不幫,誰幫?
反正魏靜好這麼有錢,幫幫他們一把怎麼了?
現在的陳娟,已經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所做所為,那是錯的。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樣從魏靜好的手裡,敲出更多的錢來。
這個女人,沒救了。
魏靜好看着陳娟,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
張強拿了她身上所有錢出去了,不用問都知道,他這是又出去賭了。
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回來。
魏靜好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她得自救。
“陳姐,我知道你現在很需要錢,而且我手上也确實有那麼一些錢,但是......”
她晃了晃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手:“你們這樣做,是綁架,是犯法的。如果你真的要錢,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但是,你得把我放了。”
放了?
陳娟聽着魏靜好的話,當下就搖頭:“那不行,把你放了你跑了怎麼辦?”
魏靜好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又忍住了。
“陳姐,你應該明白,那錢還在我手上,而你們現在把我綁在這裡,我出不去,怎麼幫你們拿錢?”
“而且現在都過去有段時間了,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了,說不定就得招來警察。”
招來警察?
“那不行!我要是把你放了,你得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