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厲見深和宋纓一起把小國寶哄睡着後,兩人回到自己的卧室。
厲見深從後面環住宋纓的腰,安慰的蹭着她的發頂,“别擔心,有什麼陰謀詭計的,在我和爸爸的面前都不堪一擊!相信你身邊的男人,好嗎?”
陳才當年設計宋家的結果太慘痛。
厲見深完全能理解為什麼宋纓到現在都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他沒有參與到那些事情中,自然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情。
如今的陳才,除非他跟頂層領導有了接觸,或者是跟國内前十中,除了宋思禮和楚二舅以外的其他八個富豪交情匪淺。
不然想要撼動宋家的商業帝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也得益于美家集團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間斷過的慈善項目。
在國内地震多發地區建學校的事情,厲見深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不光建學校,還有給山區兒童牛奶雞蛋的營養贊助,以及超市對的弱勢群體的照顧。
這些都給美家集團積攢下了深厚的基礎。
除非是想從上層分化美家集團,要從基礎上下手,還真沒有那麼容易。
偏偏宋思禮是個日常清醒的人。
大概是經曆了失敗的婚姻,宋思禮在男女關系上顯得格外的清楚。
公司的股份又都是和宋家關系匪淺的人掌握着數額大一點的份額。
可是那些在宋思禮面前,又是小巫見大巫。
哪怕這麼多年下來,讓出一部分,但宋家依然是最大股東,而且有絕對的話語權。
所以,不管是從上到下,陳才想再用從前的伎倆針對宋家,都是蜉蝣撼大樹一般。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宋纓說到一半,停頓下來,整個人靠在厲見深的懷裡。
“這種毫無道理的恨意,真的可以維持這麼久嗎?”
她上輩子恨陳家,是因為宋家的确是陳家害得家破人亡。
自己半生漂泊。
那陳才呢?
他遭受的那一切不是自己種下的因,嘗到的果嗎?
這樣毫無端由的恨意,也能讓一個人持續這麼長的時間嗎?
厲見深輕歎氣,有些無奈的将女人扳過身來,俯下身,與她額頭貼着額頭的說:“纓纓,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他們會把自己偏執認為的事情當做金科玉律,認為全世界隻有自己是最正确的。像這樣的人,你沒必要去跟他們争執對與錯。”
“陳才就是如此。他認定了是宋家害得他沒有了錦繡前程,富貴生活。也把自己這麼多年的郁郁不得算在了宋家的頭上。你能跟這樣的人講道理嗎?”
宋纓不得不承認,厲見深說的是對的。
“放心,有我和爸爸在,誰都不會有事的。”厲見深安慰她,“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有攝像頭,你覺得陳才能做什麼?他當初想借别人的手針對我們,也早就過了最合适的時機。”
随着幾年的嚴打,就算社會上還有這樣的苗頭,也都縮在背地裡,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陳才就算再想找這樣不怕死的人也沒那麼容易。
這年頭,當亡命之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