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纓的心情也明顯好了許多,在街上和宋思慧打打鬧鬧的。
走在後面的宋思禮嘴裡咬着煙嘴,心裡也高興的不行。
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宋思禮就知道,那些電子表一定有銷路,而且絕對會在南市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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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鵬城的三人心情大好,在南市的陳家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自從出了陳英的事情之後,陳家兄弟在廠區的名聲都臭了。
加上有人看見了他們一家在幹校門口糾纏宋思禮的樣子,以及胡鮮花在地上撒潑打滾要宋思禮再接受陳英的模樣。
别說找工作了,住在家屬區都感覺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
“我不上學了。這誰還上得下去?我去遊戲機廳都有人問我是不是有個偷漢子還當土匪的姑姑,我才有這種姑姑!”
老陳家的大通鋪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孩子在床上打着轉的蹬腿,疊好的被子都弄得亂七八糟。
“奶啊,我不活了!我這怎麼活得下去啊,我的臉都被姑姑丢光了。”
在床上撒潑的男孩是陳鵬的兒子,在老陳家那也是長子長孫,從小就被胡鮮花和陳富貴寵着,在陳家那就是說一不二的小霸王。
胡鮮花站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大孫子心疼壞了。
拍着大腿尖叫道:“天殺的陳英啊,走就走了,還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現在還害得我大孫子念不上書,該死的賤人啊,就該下十八層地獄裡去。”
胡鮮花嘴裡不停的咒罵着不知下落的陳英,哪裡像一個當媽的樣子。
旁邊坐着的陳富貴聽煩了,擡手就在桌上拍了一下。
自從陳英和宋思禮離婚,兩個兒子丢了工作之後,陳家的日子愈發不好過。
三個女婿裡,就隻有宋思禮的手寬松,他們要錢就給。
另外兩個女婿家裡也聽說了陳英的事情之後,都對陳家的女兒帶着防備,家裡的錢是一點都碰不上。
尤其是陳英的大姐陳翠,被婆家人發現補貼了娘家一百塊錢,還被趕回來要錢了。
屋子裡除了老三陳花不在,陳家人都齊了。
陳鵬也不管兒子是不是在鬧騰,愁眉苦臉,滿眼都是茫然。
反倒是陳才,眼神陰郁,不知在想什麼。
“爹,咱們還得再等等!”許久,陳才慢慢開口,坐在桌邊用舊報紙卷着煙葉。
“我聽說,宋思禮也辭職了。”
陳富貴一愣,驚呼道:“他那麼好的工作都辭了?啧啧啧,我就說他不是個有出息的。”
說話的時候,陳富貴還一副自己十分有眼光的模樣。
陳才沒接他的話,而是陰恻恻的笑着說:“你就不好奇宋思禮辭職之後做什麼嗎?還有宋思禮的那個崗位,現在不是一樣有空缺?”
“有空缺咱們也沒法子啊!”陳鵬縮着脖子,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嘴裡嘟囔着。
“燒鍋爐的人是那麼好找的?”陳才一直都看不起這個大哥,幹脆不看他,而是對陳富貴說:“我認識一個人,可以辦假證,讓他給我開個燒鍋爐的證明,我就可以去試試幹校的那份工作。而且,我聽說宋思禮好像是準備做生意了!”
陳才可不是陳鵬那個傻子。
雖然陳英做的事情惡劣,胡鮮花也是蠻不講理。但是陳才這些年在鄰裡之間名聲還是不錯的,這次受影響也是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