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能杜絕，但總歸是可以防止的。

　　“金牌老師也可以上人數多一點的班。你們最好是把學生分成幾個等次，除開學習之外，也要考慮他們的經濟能力。”

　　宋纓侃侃而談，說的都是上輩子見過的補習班的模式。

　　“而且，你們不能老是把自己當成課外班來看。把自己當成學校呢？像我在一中，大考年級第一的話，學校是會給一定獎勵的。二哥考上政法大學的時候，加上分數高，學校不是給了五十塊錢嗎？”

　　“再說了，補課的重點是為了鞏固基礎查缺補漏，畢竟大部分的内容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就說過了。如果一個真的願意學習的人在補習班裡，他一樣會學習。不願意的，你就算是一邊補課一邊在他面前表演雜技，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你。何必把這些當成自己的責任，你又不是他們的父母。”

　　宋思慧本來還覺得苦惱的心情被宋纓三言兩語一下子說開了。

　　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薄霧，心底豁然開朗。

　　她和周復生還有那兩個合作的人雖然是開補習班，但總覺得那些孩子來了他們的補習班就要負全部的責任。

　　所以沒日沒夜的想辦法找材料整合成教案。

　　那幾個老師教學水平肯定是有的，但他們也不是沒有功勞。

　　來補習班的學生們的成績固然重要，可他們不僅是教育人員，還是生意人，不是嗎？

　　“想明白了？”

　　宋老漢趁着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給自己酒杯裡又添了一口酒。

　　自以為瞞天過海了，說話的時候都透着一股得意勁兒。

　　宋纓看了眼旁邊虎視眈眈的宋奶奶，再看自家這個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爺爺，好險沒有笑出聲音來。

　　好在，宋奶奶并沒有想要計較的意思。

　　畢竟過年，就讓宋老漢放飛一回。

　　“明白了，我回去就和復生他們把補習班的事情說清楚！”宋思慧認真的點點頭。

　　她是要吃飯的，吃五谷雜糧。為愛發電做不來，但可以堅持在賺錢的同時，不賺黑心錢。

　　年夜飯桌子剛收拾幹淨，今年的春晚也開始了。

　　趁着家裡人都在看出完，宋纓又悄悄的上了樓，撥通了那個背熟于心的電話。

　　聽筒裡的“嘟”聲才剛響一聲，電話那頭的人就接通了。

　　厲見深今年沒有回家過年，厲家的老宅也沒有去。

　　一個人坐在陽台上，電話就放在旁邊，地上是長長的電話線。

　　在厲見深的手邊還有一杯剛倒的紅酒，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着紅光。

　　“兩年之約，我等到了！女朋友！”厲見深都不等宋纓開口，聲音裡是驚喜，也有幸福。

　　那種甜滋滋的感覺，仿佛穿過了電話線，從遙遠的京城傳到了宋纓這邊。

　　睫毛微顫，渾身麻酥酥的。

　　“你怎麼就那麼确定是我？你就不怕是别的女孩子給你打電話嗎？”

　　“不會！”厲見深語氣笃定，“從前，現在，未來，都是你。也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