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夏知鳶就是內奸,把她抓起來
雖然還沒有舉行認親儀式,但林染染和紀君驍還是去百貨商店給乾兒子買了長命鎖。
林染染挺著隆起的孕肚,手指輕輕摩挲著錦盒裡的長命鎖。
純銀打造的鎖面上,「長命百歲」四個篆字被工匠刻得蒼勁有力,鎖墜處還綴著三顆小巧的鈴鐺。
紀君驍:「媳婦好眼光,這個鎖最好看。」
林染染笑:「我也覺得好看。」
小孩子都要戴長命鎖。
乾媽送的長命鎖據說能保佑孩子平安長大。
紀君驍伸手接過錦盒,小心翼翼地放進帆布包,又順手將新買的一袋水果牢牢紮緊袋口。
政府機關家屬院的灰磚圍牆爬滿了嫩綠的爬山虎,黃縣長夫妻抱著孩子在斑駁的樹蔭下翹首以盼。
遠遠望見林染染和紀君驍的身影,韋婉琴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她抱緊懷中的孩子,快步迎了上去。
「妹子,妹夫!」黃縣長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伸手接過紀君驍手中的水果袋。
「大哥。」
「嫂子。」
「你說你們來就來了,還買什麼水果,多浪費錢呀。」
林染染肚子大不方便抱孩子,她笑著逗弄著孩子:「宵兒長得可真俊,這是乾媽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康成長。」
說完,她取出長命鎖,動作輕柔地給孩子戴上。
韋婉琴看著這一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妹子,你這太客氣了。」
「給孩子的祝福,應該的。」林染染笑著回應,眼神裡滿是慈愛。
韋婉琴握住林染染的手,聲音哽咽:「妹子,這一別就是三個月,我可是想你想得緊,若是沒有妹子,我跟宵兒怕是——」
她話未說完,淚水已奪眶而出。
林染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嫂子,您這樣就見外了。」
「本來應該是我們去看妹子你的,但孩子太小了,再加上你那邊不通路,實在是不方便。若不是你來城裡,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上一面。」韋婉琴說著,眼眶又紅了一圈。
林染染理解地點點頭:「嫂子,我都明白。」
黃縣長看著幾人,笑著說道:「回家慢慢聊。」
家屬院的單元樓裡,暖黃色的燈光下,幾人圍坐在略顯陳舊但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木質圓桌旁。
兩家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飯。
當黃縣長夫婦得知有人要害林染染時,黃縣長夫妻擔心壞了。
黃縣長怒道:「這個兔崽子,居然敢害你,若不是你機警,說不定早就被他給害了。不行,我一定要叫公安局將這傢夥重判。」
林染染:「這事背後是有主謀的,說起來以前也是我犯渾,居然幫著我表哥一家。」
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道來,黃縣長聽得眉頭緊鎖,當即拿起電話安排調查事宜。
可憐的裴嶼安正滿心期待地重返工作崗位,卻不知一場突如其來的調查風暴正朝他席捲而來。
韋婉琴拉著林染染的手說:「妹子,等你生娃了,咱們選個黃道吉日舉辦認親儀式,怎麼樣?」
黃縣長也滿懷期待地看向林染染。
林染染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這事,等以後再說吧。」
接著,她將紀家被裴家陷害的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韋婉琴心疼地看著林染染:「真是苦了你們了。」
黃縣長更是義憤填膺:「此事,我幫你們打報告,一定要好好查裴家,不能讓英雄寒心啊。」
他對紀君驍頗為欣賞,想起他年紀輕輕就當上團長,能力出眾卻遭小人陷害,心中滿是惋惜。
紀君驍站起身,感激地說道:「那便辛苦大哥了。」
黃縣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目前沒有辦法舉辦認親儀式,但自從林妹子救下宵兒母子,我便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子了,以後咱們不說兩家話。」
林染染趁機說道:「大哥,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想跟您商量。我們村想修公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黃縣長從抽屜裡拿出一疊文件,仔細翻找著:「你們鄉目前隻有一條修公路的名額,照目前來看,幸福村的希望比較大,畢竟政府要根據村莊的布局、農田分佈、生產生活需求以及周邊地理環境等因素,規劃出合理的道路路線。再者,去年幸福村生產隊各項任務完成得最出色,為國家提供了兩倍的糧食徵購。」
紀君驍神色凝重地問:「所略隊完成的情況如何?」
黃縣長嘆了口氣,指了指文件上的排名:「倒數。」
林染染失望極了:「那是連爭一爭的機會都沒有了。」
黃縣長點頭:「隻能等下次的指標了。」
林染染突然問:「大哥,若是今年所略生產隊各項指標超標完成,會不會有些希望?」
黃縣長沉思片刻:「若真的能實現,我倒是能為你們爭上一爭,畢竟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林染染眼中燃起希望:「我知道,隻要大哥能幫我們村提一提,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感激不盡。」
現在政策逐步開放了,隻有通路,村裡才能緻富,不然做什麼都不方便。
林染染夫妻準備返回醫院時,韋婉琴將一個嶄新的暖水壺和一個紅包塞進她懷裡。
林染染推辭,「嫂子,這我不能要。」
「妹子,你這是跟我客氣了?比起你送的長命鎖,我這個不值一提。」
「嫂子,別這樣。」
「你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這禮物了。」
「行,我收下。」
「妹子,記得以後常來。」韋婉琴紅著眼眶說。
「好。」
兩人剛回到醫院,公安局這邊便有人過來調查情況了。
林染染躺在床上,將被子拉到下巴處,微微皺眉裝出痛苦的模樣。
孫醫生早已將提煉好的墮胎藥成份報告和身體損傷報告表交給公安。
這兩份報告,每一頁紙都承載著沉甸甸的證據,一旦提交,寧忠勇那邊的罪行基本就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周院長走到林染染床邊,語重心長地說道:「林同志啊,你也不用太擔心,孩子我們會保住的,你需要住院觀察,配合醫生,至於費用,誰是兇手,自然是討誰要。」
林染染心裡明白,周院長又想壓榨她了。
也行,反正裴家有錢,讓周院長多訛些錢吧。
接下來幾天,林染染躺在病床上,明面上是養傷,實則給婦產科的醫護人員耐心科普孕婦開奶技術。
她詳細地講解著穴位的位置、按摩的力度和手法,還結合實際案例說明不同情況的應對方法。
「這個年頭雖然奶漲的產婦不多,但也有個別特殊情況,有的人甚至漲奶到發炎。醫生不能隻靠按摩跟讓嬰兒多吸奶,還有更科學的方法。」
醫護人員們認真地做筆記。
他們心想,林同志太偉大了,明明自己身子不好,還給他們上課。
他們一定要好好學習。
果然,用她的方法幫了幾個奶漲的產婦,效果很好。
林染染這項開奶技術一經普及,無疑又為醫院做了貢獻。
周院長見狀,滿意地拿出兩百元錢遞給林染染,林染染也不客氣,坦然收下,這是她應得的報酬。
兩人在縣醫院住了五天,而此時的村子裡早已炸翻天了。
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婦女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紀嫂子,你家媳婦沒事吧?」楊大娘拉著紀母的手,滿臉擔憂地問道。
紀母強裝鎮定,「會沒事的。」
「你家媳婦這麼厲害,肯定沒事。」
「對呀,她救了大夥,又為我們謀幸福,不可能有事。」
「我們一起為她祈福。」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想起那天林染染流了那麼多皿,很多人眼眶都紅了。
她們都覺得,孩子肯定保不住了,但又不敢去相信這個事實。
紀家媳婦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要遭這份罪呀,要是可以,她們都恨不得替她受罪。
這幾天,紀家人都沉默寡言,村民們猜到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但誰也不敢往壞處想。
隻有夏知鳶,表面上裝出擔憂的樣子,背地裡卻暗自竊喜。
雖然林染染之前跟家人打過預防針,但家人還是整日提心弔膽,她為了紀家,這是拿命在拼啊。
若不是她想出這一招,姓裴的肯定會天天派人來搞破壞,直到把紀家逼上絕路。
村頭,楊大牛蹲在地上,一拳砸在地上,滿臉自責:「都怪我沒有巡邏好,以後我帶上幾個小隊,晚上輪流巡邏。」
楊大明站在一旁,握緊拳頭:「紀嬸子那麼好,咱們一定要保護她。」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村嚴防死守,怎麼還有壞份子混進來?」
「就是,之前投毒,現在害人,咱們村是不是遭別村嫉妒了?」
「肯定是見咱們村養殖好,嫉妒了。」
「天殺的,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依我看呀,咱們村估計有內奸。」狗蛋娘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狗蛋娘,這話不能亂說。」有人提醒道。
狗蛋娘撇了撇嘴:「你們想想之前的野果子,還有誰最不想紀家媳婦好?
說著,她跟幾個嘴碎的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都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夏知鳶。
「她真的敢害紀家媳婦?」
「我上次就說過了,她根本就沒有糧票了,但是她哪裡來那麼多糧票肉票打發家人?肯定是別村的人給她的。」
「狗蛋娘,楊隊長說了,不能在背後嚼舌根,不利於團結,這夏知青上次應該知道錯了,這次聽說是她出面指證壞份子的。」
狗蛋娘啐了一口:「我呸,她這是做賊心虛,你說她都看見了,為何不喊人?」
「喊人的話萬一激怒了壞份子直接開槍怎麼辦?」
「呸,依我看,她就是跟壞份子勾結!不然怎麼偏偏她看見?總之紀家媳婦若是出事,我第一個不饒她。」
「這,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吧?」
「反正你們聽我準沒錯,咱不能明著整她,暗著給她穿小鞋就成。」
「我也看這臭娘們不順眼,就憑她誣衊紀家媳婦,就不想讓她好過。」
「那咱們一起整她!」
接下來夏知鳶的日子變得十分難熬。
她喝水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石頭突然砸中她的手背,口中「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吃飯的時候,一抹黃土精準地砸在飯盒裡;做工的時候,總是有人「不小心」撞到她,讓她摔倒在地……更誇張的是,她在田裡幹活,身上突然爬滿了螞蝗,密密麻麻的,像是被人故意捉來放的。
她之前被紀君驍抽了那麼多鞭,身上本就火辣辣地疼,現在又被這樣折騰,疼得她直掉眼淚。
她懷疑是紀家人乾的,隻能默默忍受。
她心裡想著,紀家人之所以瘋狂報復她,肯定是林染染的孩子沒了。
一想到這個,她又覺得開心,再大的痛都能咬牙吞下。
然而,縣公安局派來調查寧忠勇案件的幾個公安,讓夏知鳶徹底不淡定了。
她坐在自己的屋裡,眉頭緊皺,不停地在房間裡踱步。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難道是紀大哥搞的?」她越想越氣,「林染染到底什麼好的?孩子沒了,我以後可以給紀大哥生呀。」
村子裡,關於公安調查的消息迅速傳開。
「據說公安懷疑有內奸呢。」
「真的假的呀?」
「雖然他們說來了解案情,但是他們逐一審問,這還用明說嗎?」
「這個寧忠勇很有可能是指使夏鐵柱投毒的主謀。」
「若他真是主謀,就該給他判死刑。」
「就是,這種人,太可惡了,夏鐵柱也是被他利用了。」
「這個寧忠勇應該遊街批鬥才對。」
「總之,大家要好好回憶那天的事情,看看誰最可疑,我們一定要努力配合公安部門做調查,一定要把我們村的害人精揪出來。」
幾個公安來到狗蛋娘家裡詢問情況。
狗蛋娘一見到公安,立刻來了精神:「同志,我跟你們說,那個夏知鳶肯定是內奸!」
公安嚴肅地看著她:「大娘,誣衊他人可是犯罪,你這也沒有證據。」
狗蛋娘脖子一梗:「我是沒有證據,但我就是懷疑她,她跟紀家媳婦水火不容,就憑野果子事件跟她是目擊證人,我就有理由懷疑她是幫兇,你們應該把她抓起來,好好嚴刑拷打。」
公安耐心地解釋:「大娘,若是您有證據就提供證據,沒有的話,不能亂說。」
狗蛋娘不甘心:「那你們就多往她身上查查。」
「謝謝您提供的線索,不過夏同志也說您最近總是在背後編排她,還把她列為壞份子,她讓我們教育您,若是再誣衊她,她便會告您。」
狗蛋娘氣得臉通紅:「她還賊喊捉賊了?」
公安嚴肅地說道:「以後您少編排人家,若是有證據直接提供。」
狗蛋娘雖然不服氣,但也隻能應下:「我知道了,對了,她家人上次來問她要糧票,她拿了很多糧票跟肉票給他們,你們可以往這方面查一查,查她那些東西哪來的。」
小賤蹄子,看我不弄死你。
「行,我們知道了,謝謝大娘的配合,以後可別在背後說人家了。」
幾個公安在村頭的空地上討論著。
「這個夏同志,會不會真的有問題?」
「有很大的問題,但苦於沒有證據。」
「憑我破案多年的經驗,這位同志很狡猾。」
「再傳她來問話。」
夏知鳶再次被傳喚,她強裝鎮定。
面對公安的詢問,她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但這幾個公安總是咬著她不放,好像懷疑了什麼。
「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我是喜歡紀大哥的,所以我才有些嫉妒林同志,我之所以暗中觀察她,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魅力。再者,她搞養殖那麼好,我也隻是好奇她用了什麼方法配飼料。沒想到看到了寧忠勇逼她吃藥的一幕。」
公安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夏同志,你居然喜歡有婦之夫,這思想要得嗎?」
夏知鳶連忙說道:「我知道這個不對,我已經改正了,但是同志,請不要懷疑我是壞份子,我就有些嫉妒她,但我從未害人。」
「難道你就不能因為嫉妒而想要害人?」
「這個我可不敢,我是知識份子,我深知犯罪是要被判刑的,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關於你拿很多糧票跟肉票給家人的事,你怎麼解釋?」
夏知鳶眼睛裡泛起淚花,委屈地說道:「我幾個月沒往家裡寄糧票跟肉票了,那些全都是我自己攢下來的。因為我家人全都吸我的皿,我就是想著逼他們努力一些的,可我跟大牛哥借了糧票,他們嫌少還賴著不走,我沒有辦法隻能拿出來打發他們走了。同志,如果可以,請去幫我開導我的家人吧,他們沒病裝病,好幾個勞動力就是不肯去上工,等我一個人養,我真的好累啊。」
幾個公安聽她這麼一說,不禁有些動容。
他們沒有想到在集體年代,她的家人居然有這種好吃懶做的思想。
「行,我們會去你家裡調查情況,若是你說得屬實,你家人少不了被批鬥。」
夏知鳶連忙說道:「有勞同志們了,我也是想讓他們變得勤快一些。」
等夏知鳶離開之後,幾個公安圍在一起討論。
「這位夏同志連家人都出賣,可見不是什麼好人。」
「那也沒有辦法,咱們沒有證據。」
「現在就從她家人入手,再密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若她真的有問題,必須要抓起來。」
幾個公安離開之後,夏知鳶越發不安。
但她很肯定一件事,林染染的孩子沒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引起上面這麼大的重視。
希望寧忠勇不要把自己供出來,否則自己還真有些麻煩。
真是氣死了,本來以為指正寧忠勇她會獲得民心,沒想到中了紀大哥的圈套。
搞不好,自己會被抓起來。
「林染染,你孩子都沒了,為何還要逼我至此?」
夏知鳶將一切全都歸咎於林染染。
她將拳頭握緊。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與此同時,各村都紛紛召開大會。
村委會大院裡,村民們擠得滿滿當當,頭頂的大喇叭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就所略村這件投毒和故意傷害人的事件拿來舉例子,村長拿著喇叭大聲強調,讓大夥最近沒事都不能往別村跑,否則抓到一律當壞份子處理。
人群中不時響起竊竊私語,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不安。
一時之間,各村都加強防衛外來人。
村口設置了路障,幾個村民拿著紅袖章來回巡邏。
桃花村跟幸福村因為出了壞份子,村民感覺在別村面前擡不起頭來。
大夥趕集的時候遇到別村的人,都低著頭匆匆而過。
林染染平安歸來。
村民全都激動得抹淚。
知青院的人也紛紛為她祝福。
果然吉人自有天佑。
流那麼多皿孩子還能保住,林染染絕對是上帝的寵兒。
夏知鳶氣死了。
怎麼會這樣?
自己處於風口浪尖,林染染居然平安無事?
太不公平了!
不過為了洗清嫌疑,夏知鳶還是忍恨出來跟她道喜。
「林同志,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林染染笑了笑:「夏同志這是真心話?」
「自然是的。」
林染染笑:「看來夏同志真心知錯了,她還幫我指證壞份子呢,你們不知道,那壞份子可狡猾了,硬要把墮胎藥說成麵粉,還好夏同志一口咬死他。」
夏知鳶那個恨啊。
但她隻能笑:「能夠幫到林同志,是我的榮幸。」
「大夥也不要再懷疑編排她了,她人美心善,怎麼可能跟那壞份子有勾結?我回來便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大夥以後不要再傳了啊。夏同志肯定跟壞份子沒有關係,怎麼可能會勾結人家呢?這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否則夏同志一個知識份子,她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夏知鳶握緊拳頭。
林染染這個賤人。
明面上是維護她,實則是諷刺她。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倒是讓那些沒有懷疑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好像她就是內奸一樣。
雖然她真的是。
但她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我以後會跟林同志處理好關係,還請大家做個見證。」夏知鳶隻能賠笑。
大夥心裡跟明鏡似的。
都笑著沒有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