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留心抓到了碎杯子。”
程安甯闆着臉,“你确定?不是在騙我?”
“都快痊愈了,你說呢,總不能是我想不開,自殺吧?”
程安甯心裡頭咯噔一下,“你能不能别說亂七八糟的話。”
周靳聲笑了一聲,空出一隻手來不安分揉她的臀,抱着她又抱又親,還帶掐的,到嘴邊吃不到,總得要點甜頭。
她這身裙子很修身,裙擺往上滑,露出大半的腿。
程安甯躲不掉他作亂的另一隻手,幹脆随他了,“你自己注意點,這麼大的人,能不能别再傷這傷那了。”
她總覺得他沒說實話,他不想說的話,無論如何撬不開他的嘴。
“都聽甯甯的,我注意。”
“好了,我真要回去了,再晚不好交代。”
程安甯又掃他一眼他的手,那雙手很漂亮,骨節勻稱修長,手背突起的青筋彰顯男性力量,他隻是膚色白,長相和身闆是男人中的男人,一點都不女氣。
程安甯從小的審美受他影響,遇到好看的男人下意識跟他比較,比他白的,比她還要女孩;比他壯的,不精緻,太粗糙,沒有美感,比來比去,還是他長得最好看,骨相優越至極。
和周家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她偷偷看過周老太太和周老爺子年輕的照片,周宸很像周老太太,但周靳聲完全不像,她一度懷疑他是不是中了基因彩票。
最後還是周靳聲送程安甯回去的,程安甯今天沒開車上班,因為知道他會來。
程安甯沒讓車子開進小區,而是在小區附近較為隐蔽的路口停車。
她格外小心謹慎。
“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程安甯打開車門利索下車。
周靳聲坐在車裡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夜晚的長街,過了許久才讓司機開車。
程安甯回到時,王薇在客廳等她,知道她最近工作忙,沒有說什麼,讓她早點洗澡睡覺。
王薇什麼都沒發現的模樣。
......
周靳聲在桦市這幾天忙着開律所的事,李青在桉城有其他工作安排,沒來桦市,這才重新配備了司機。
這司機是老江遠方侄子,為人老實可靠,特地被老江喊來給周靳聲開車的。
老江現在還在周家工作,周靳聲想讓老江退休養老,由他照顧,老江不願意,說身體硬朗還能再做幾年,而且周家這邊還需要監視,周老太太多疑,怕是有什麼風吹草動。
周靳聲為了程安甯暫時擱置計劃,和姜家鬧掰,一下子得罪兩家人,搞不好他會被兩家盯上,然而這一周下來,姜家那邊沒有動靜,姜倩也沒有什麼情況,溫聿風在積極競争主任位置,剔除周靳聲這麼大的競争對手,溫聿風比誰都信心,這個位置非他莫屬。
承源律所有周靳聲的人,想掌握承源内部消息,不是難事,尤其是溫聿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意料内。
溫聿風極力想證明自己的能力,這麼多年一直被他壓着一頭,早就沉不住氣了,眼中釘肉中刺終于離開承源,溫聿風在承源愈發得意。
周靳聲來桦市開律所的事,沒能躲過周宸的耳目,他沒有刻意壓下消息,網上一查公開的公司架構便清楚了,何況他是老闆,也是注冊法人。
七月中旬,徐東揚在港城出席一場商業活動面對記者犀利的采訪環節提到了遊輪案子,徐東揚面對鏡頭正式公開否認案子跟他有關系,他将關系撇得一幹二淨,說自己也是交友不慎,被陳湛騙了,他沒那麼喪盡天良要,說到最後替不幸遇難的一百多條人命沉重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