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乖乖巧巧說:“知道,我肯定乖乖聽話。”
——才怪。
她也有反骨的,等周靳聲一走,她打電話給卓岸,想讓卓岸來接自己,她可不想在周靳聲這裡住,沒有自由,總是被監視着。
卓岸說:“我上課呢,下午吧。”
“你這麼老實居然不曠課?”
“姐姐,我哪敢曠課啊,我可不想期末開紅燈,這老師管得死嚴死嚴的,天天點名天天點,不來就記曠課,我上學期栽他手裡不止一次了,他早就記住我了,撲街,他現在一上課點名就先點我!”
這他哪跑得掉啊。
程安甯說:“你活該,誰讓你要曠課。”
“不曠課你敢說你上過大學?曠課人生才圓滿知道不。”
“圓個鬼啊你。”
“對了,昨晚和你小叔回去,他有沒有說你什麼?”
“說啊,叽裡咕噜說了一堆,讓我晚上不要一幫男的出來吃宵夜。”
“說的沒錯,但我不是别人,你盡管相信我,好吧,要是連我都不信,這世界就沒有靠譜的男人了。”
“可我我不覺得你是男人。”
“你閉嘴,可以不用說了。”卓岸猜到她要說什麼,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要是敢說,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呀,小白臉?”
“程安甯,你閉嘴啊!”
程安甯笑得不行,忘了早上遭的罪,說:“又不是我說你的,是不是,别人說你是小白臉,這是變相誇你,意思是你可以進擊演藝圈,當小白臉去了。”
“滾滾滾滾,老子才不去,那個圈子烏煙瘴氣,天天撕逼,看了就煩,誰他媽還去就去,還有那幫大男人,裝基佬賣人設,看了就惡心,你别追星啊,追星還不如現實找個帥哥談戀愛。”
“你是不食人間煙火,人家活不下去了,有賺錢的路子就去了,管你三七二十一,等你一無所有,窮得要死了,挑大糞的工作你也做。”
卓岸從小衣食無憂,哪能懂一無所有的感覺,她很懂,很明白沒有錢寸步難行的窘迫。
有的事情,沒經曆過的人是無法百分百共情的,還有的人喜歡高高在上,永遠看不起别人,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對别人的生活指指點點,衆人皆醉ta獨醒。
卓岸說:“你幹嘛,受什麼刺激了,忽然攻擊我,我沒惹你吧?”
“我昨晚做夢被你罵了,氣死我了,今天我要罵回來。”
“你大爺的,這都能賴我,我看你就想罵我!”
卓岸憤憤挂了電話。
程安甯再打過去,卓岸不接了,她無語,卓岸發來微信不來接她了,讓她好好在她小叔那養傷。
這個卓岸實在太歹毒了。
程安甯叫天叫地都不靈。
中午,周靳聲回來了,程安甯很無聊,行動不便,去哪裡都得單腳蹦來蹦去的,她委屈兮兮看着周靳聲:“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