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說到相關比較沉重的話題,程安甯總會心裡揪着一樣疼,雖然都過去了,但留下來的傷痛是一輩子存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磨滅。
周靳聲摟着她說:“好了,睡覺吧,明天還要送十月去路路家。”
明天周末,周程路休息,周靳聲送孩子過去跟父母住兩天。
周日下午,周靳聲去接十月,程安甯在家做下午茶,等十月回來就有得吃。
周程路想留周靳聲晚上在家裡吃飯,周靳聲說:“不用了,你媽在家做了好吃的等十月回去。”
父子倆坐了一會兒,聊了一下,周程路沉穩了很多,畢竟是當爹的人了,也做了這麼多年律師了,經曆了不少風風雨雨,事一旦經曆多了,心态逐漸發生了改變,辦事成熟很多,說話也更像樣子了,沒有剛畢業工作的青澀稚嫩。
周靳聲都看在眼裡。
周程路問起他們最近身體怎麼樣,這樣帶十月會不會太辛苦。
周靳聲斜眼看他:“十月大了,照顧起來沒那麼辛苦,再來一兩歲的小娃娃就不行了。”
“我懂。”周程路說,“歲歲爸爸媽媽也是這樣說的。”
張堰禮和沈曦結婚後的第一年就有了孩子,是兒子,張賀年和秦棠也沒閑着,天天帶娃。
周靳聲看時間差不多,就帶十月回去了。
回來路上,小家夥安靜坐在後座,系着安全帶,忽然喊周靳聲:“椰椰。”
“嗯?”
“椰椰,我好像要有細佬或者妹妹了。”
“真?”
“真的。”小十月眼睛亮亮的,“我昨晚偷聽到爹地媽咪說話,要給我生個細佬或者妹妹。”
“你不排斥嗎?”
“為什麼要排斥?”小十月說,“這樣我就有伴啦,零花錢也是我的。”
“這還沒出生,你就打上零花錢的主意?怎麼和你爹地一個樣。”
周程路小時候也是這樣,輿子剛出生的時候,就打上輿子的零花錢。
小十月驕傲:“親生的!”
确實是親生的。
不過周靳聲是湊(帶)不動小baby了。
十月的時候,十月學校有運動會,他們家能全家去參加,總會全家去的。去的人太多了,還被老師委婉表示不用來這麼多家長,實在沒那麼多位置,但也沒攔着不讓來。
周靳聲讓周程路自己去,他和程安甯有其他事要辦。
周程路排開工作,和張歲禮去小家夥的學校參加運動會。
周靳聲的新書進展順利,印刷好上市了,有個直播活動,得去一趟,順便宣傳新書。
于是簡單做個造型,周靳聲抗拒化妝,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往臉上打粉底,隻讓動頭發,化妝塗眼影啊口紅啊之類的都不行,淺淺打層底也不行。
程安甯來說也沒有用,她幫化妝師吐槽這個倔老頭:“老頭子脾氣都倔強,是這樣的。”
周靳聲:“......”
他摸了摸鼻子,笑了一聲。
程安甯走過來,貼臉開大:“臭老頭,你以為人家小姑娘願意給你化妝啊,還不是要直播宣傳你的書,你還嫌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