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今天工作日,你不用上班?”周靳聲語氣平靜,其實是拒絕的意思。
程安甯早就預料到了,不勉強,反正來日方長,“我可是二把手,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大半年無休,休息幾天不礙事。”
“朋友之間有的賬要算清楚,以後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不好掰扯。”周靳聲有了解她和卓岸一塊創業的事,之前沒有什麼時機出來找她聊這件事。
程安甯嘟囔,“怎麼一大早就聊工作,我和卓岸不計較這些,卓岸更不是小氣的人,我相信他。”
“創業不是交朋友,甯甯,朋友是朋友,合作是合作,要把責權利的分配以及怎麼散夥的事講清楚,這時候談錢不傷感情,保障自己的和其他人的利益。”周靳聲語重心長,“再好的朋友,萬一遇到利益分配不均的情況,鬧掰的不在少數。”
“我懂你的意思,其實卓岸又出錢又出力,他拿大部分利潤是正常的,我就做内容,相當于也是打工,但他給我的條件很優渥,好啦,你别擔心我,好歹工作這麼多年,我心裡有數的。”
程安甯眼睛一彎,狡黠一笑,“不是還有你嗎,我的周律師。”
周靳聲拍了拍她的屁股,說:“李青說,你不是有東西要還給我麼。”
程安甯拉長了聲音:“啊......什麼東西?”
她裝傻。
“要和我恩斷義絕的東西。”
“不記得了,我什麼時候跟李青說過這話,他胡說。”
周靳聲看她脖子一眼,“玉墜呢?”
程安甯其實很想還給他的,當時是很生氣,氣頭上,看到玉墜就想起他說的狠話,叫了快遞上門真要打包寄出去的時候,半途反悔,舍不得,越想越生氣,于是寄了一包貓砂過去,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收到。
“不知道丢哪裡去了,我回去再找找吧,哎呀,尿急——”
說着說着溜去洗手間。
周靳聲嘴角的弧度彎了又彎,視線又落在左腿上,想起醫生說的話,不是沒有希望,有希望站起來,不可能百分百恢複到沒受傷前的狀态。
早上,李青過來了。
程安甯在和周靳聲吃早餐,他家冰箱一顆雞蛋都沒有,隻能叫外賣吃,她吃了大半年外賣,越吃越刁,還胖了五斤,肚子上有點小肉,昨晚周靳聲格外喜歡捏她肚子的軟肉,毛病和以前一模一樣。
程安甯招呼李青坐下一塊吃,她看李青猶猶豫豫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可能礙于她在場才沒有說出來,于是她吃得差不多了就說:“你們把剩下的解決,不要浪費,我去換衣服。”
等人一走,李青試探問道:“老闆,這是......和好了?”
“你不是都和她說了?”
“我什麼都沒說。”李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周靳聲沒再追問。
“老闆,今天還去醫院嗎?”
“嗯。”周靳聲略加思索,“我的情況暫時别告訴她,萬一治療結果不盡人意,不要讓她空歡喜一場。”
李青點頭:“明白。”
程安甯在衣櫃裡挑挑選選很久,放在他這的衣服都是年輕的時候穿的,款式都是偏熟女那類型,當年為了迎合他的審美,她故意往成熟打扮,那會年輕,膽子大,敢穿,越大反而越保守,喜歡顯年輕顯嫩的。
一眨眼,虛歲都快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