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路拍了拍她屁股,“老實點,别亂來。”
“我偏要呢?”
“歲歲,是我怕吓到你,男人做那事,很可怕的。”周程路真的擔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她到底還小,又是彼此的初戀。
他很珍惜。
他不想這麼快被她看見自己屬于“男人”的另一面。
她也不會知道,他在夢裡夢到她多少次,還對她産生過很多次幻想......
有一次他看到過鏡子裡被邪念侵占的一面,雙眼猩紅,臉色潮紅,不像是平時的他,那一刻,自己都覺得陌生,好像把她亵渎了。
張歲禮一聽就懂了,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說:“我也沒你想的那麼純潔,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周程路,那天沙發,坐在你腿上,我不是就那樣了嗎......你已經見過我那樣了,要有羞恥心,應該也是我,我其實挺‘壞’的,真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周程路翻個身,低頭尋到她的唇瓣吻上去,像幹涸多年的魚,拼命汲取氧氣,張歲禮便是他的氧氣。
張歲禮去解他的睡衣,摸他腹部的肌肉,指尖下,是繃得很緊的肌肉,飛快起伏着,溫度很燙,渾身都像是燒過一樣。
周程路很少食言,說出的話,很少做不到的,唯一一次做不到,是敗在了張歲禮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卧室裡變得安靜下來,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織,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張歲禮像是被水裡撈出來似得,她喊了他一聲:“周程路......”
“嗯,我在。”周程路啞聲說,兇腔裡的心跳飛快跳動,一下又一下鑿擊着内壁,剛剛他拿抽屜裡的東西時候,開了落地燈,暖橘色的光照亮卧室,她出了不少汗,臉頰旁邊濕發黏着。
“我不怕,你别慌。”張歲禮豁出去了,直接說了,都到進退維谷的地步了,還能怎麼辦,她是真不怕。
周程路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瓣,像是安慰她似得,說:“歲歲,可以随時喊停,告訴我。”
“嗯......”
周程路便不再遲疑,什麼都顧不上了,理智在那一瞬間全部喪失。
他這一面,隻有她見過。
......
隔天早上,清晨的光線照進來,張歲禮起不來,渾身不适,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掙紮要不要起來。
浴室傳來淋浴的聲音,周程路剛洗過澡,坐在床邊俯下身抱抱她,喊她:“歲歲,還好嗎?”
張歲禮喉嚨幹得要冒火了,昨晚睡覺前喝了不少水,現在還是很幹,她整個人裹在薄被裡,看着他說:“還好,你呢?”
“我很好。”周程路撩開她臉頰碎發,“要不你今天請假不去醫院了,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來陪你。”
張歲禮說:“不要,又不是起不來了,醫院很忙的,我請假會給别人添麻煩。”
“怎麼這麼倔,就一天。”
“沒事,你小看我了,我身體好着呢,要不這樣,你抱我去洗漱好不好,我不想動。”
“好,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