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堰禮其實不是一直想那事的,他這四年,壓根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直到剛剛碰到沈曦,身體忽然沸騰起來,不受控制,好像活了過來一樣,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方面。
隻是接了會吻就失控了。
沈曦臉一紅,她的床不是太大,一米五的,還是讓他上來了,她往裡邊挪了挪,讓出地方來,這麼冷的天,他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不知道多冷,她解釋說:“我不是想和你做,你别想那麼多,我是怕你睡在椅子上感冒而已。”
張堰禮沒想那麼多的,聽到她欲蓋彌彰的解釋,反而是笑了出聲,說:“我能不能理解,你在心疼我?”
“沒有。”沈曦否認,背過身,抱着抱枕,然而心跳卻不受控制加快跳動。
張堰禮轉了個身,衣服和被子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在寂靜的晚上格外清晰,他的一舉一動,她聽得異常清晰。
“嘴硬。”
“你才嘴硬。”
“沈曦曦,你嘴是最硬的,我嘴軟,很好親。”
“你别耍流氓。”
“我沒耍流氓,說真心話。”張堰禮手撐着腦袋,看着她的後腦勺,此時此刻,人就躺在身邊,他終于找到一絲踏實的感覺,克制着想抱她的沖動,怕吓走她。
她現在不經吓唬,跟渾身長滿刺的刺猬一樣,見到人就防備。
沈曦忍不住說:“你别跟我調情。”
“說實話叫調情?”
“張堰禮。”她要生氣了。
張堰禮字正腔圓應她:“到。”
沈曦破功了,噗嗤一聲笑了,徹底沒了氣場。
張堰禮目光愈發柔和下來,說:“我能抱你嗎?”
他在征詢她的意見。
沈曦說:“不能。”
“好。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你立刻走。”
沈曦有點害怕,畢竟她也是女人,正值有些敏感的年紀,經不住撩撥,剛剛那個吻,讓她情難自禁想起他們倆的第一夜,銷魂蝕骨,難以忘懷。
談戀愛談了四五年,那是彼此的第一次。
印象深是不可避免的。
張堰禮卻靠了過來,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沈曦猛地轉過身,而張堰禮近在咫尺,那雙深色漆黑的瞳孔在她面前放大,呼吸灑在她臉上,她猛地想要往後退,然而身後就是牆壁,已經無處可躲了。
張堰禮毫不猶豫,吻上她的唇,說好的什麼都不做,是騙人的,他克制不了自己,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人就在懷裡,這讓他如何控制。
沈曦一開始有些抗拒的,可是過了會,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弱,緊緊抓着身上的被子,殘存的理智在做最後的防禦。
然而一切是徒勞的。
張堰禮這幾年的吻技有所見長,這讓沈曦懷疑他是不是有過别的女人,怎麼那麼會,無師自通也不會這麼上道吧?
所幸的是,張堰禮除了吻,沒有做其他越界的事。
他還是克制住了。
知道不能趁人不備。
沈曦被他抱在懷裡,感受彼此身上的溫度。
張堰禮在她耳邊低聲說:“沈曦曦,不要對我那麼嘴硬,你明明心裡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