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隻是懷疑,沒有深入琢磨裡面的門道。
程安甯很後悔,惶惶不安,不想坐以待斃,在有人送飯進來的時候,她主動跟對方說:“我要見你們的老大,我有事找他。”
不一會兒,紋身男來了,他開門進來的,嘴角帶着微笑,說:“什麼事?”
“我媽呢?她現在什麼情況?”
“你媽媽沒事,周總特别交代過讓我好好照顧你們,程小姐,别擔心,我這人就是拿人錢财,不做其他傷天害理的事。”
程安甯手腳冰冷,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沖動,“我們到底要待到什麼時候?”
“時機自然會放你們走。”
程安甯明擺着不信他們會放自己走,她裝出乖順的樣子,“我想見我媽。”
“她沒事。”
“我們兩個女的,手無縛雞之力,手機也被你們收繳了,住一起能有什麼事?你這麼害怕?”
紋身男抽着煙,冷笑一聲,“我這輩子還不知道害怕是什麼,程小姐,再一次提醒你,還是乖點,别找事。我這幾個兄弟大半個月沒開葷了,他們沒吃過細糠,像程小姐這麼漂亮細皮嫩肉的女孩子,沒試過,我勸你,不想被玩爛,還是老實一點。”
程安甯脊背湧上一層寒意,她沒接觸過這種人,臉色白了又白,恐懼蔓延至全身。
房間門砰地一聲被關上,程安甯定了定神,手腳發軟,走到窗戶旁邊往外看,卻沒看到一個人影,綠油油的一片都是樹。
把最後希望寄托在周靳聲安排跟着她的那幾個人身上,希望他們快點發覺她現在的情況,不然再晚來不及了——
......
桉城,下午三點左右。
周宸回到周家陪老太太喝下午茶,老太太問他公司的近況,他說:“該疏通的關系已經疏通了,暫時還能撐一段時間,相關地方不會讓我們就這樣倒台,現在是拆東牆補西牆,能拖就拖。”
老太太心裡知道眼下一團亂,“該死的周靳聲,真的小看他了。”
“我們點背,被他找到機會搞小動作,我收到消息,他跟競争對手勾結,把公司消息賣給對方,還讓死者家屬搞事,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小看我了,在桉城這麼多年,沒點關系,我能混到現在?”
周宸說:“那些個大人物,沒有我提供的就業崗位、稅收,他們KPI能好看?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倒台,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别想抱着僥幸心态,您别擔心,我手頭掌握不少免死金牌。”
老太太點點頭,“周靳聲那邊怎麼樣,上套了?”
“不上也得上,上也得上,已經安排妥當。”
老太太有些吃驚,“他真的為了程安甯做到這份上?”
周宸說:“是啊,看不出來,還挺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