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明白,謝謝方維哥。”
當天晚上回去程安甯馬不停蹄準備,以前的書沒帶出來,重新買了語言書籍,開始撿回來。
畢業這麼多年,很多都忘了,隻剩下基礎。
其他室友早早回家過年了,這個年,程安甯窩在房間裡學習,除了下樓拿快遞拿外賣,哪都沒去,期間秦棠和卓岸寄了很多吃的喝的過來,他們倆知道她不回桉城,深怕她餓死在房間。
過完年,程安甯和方維的助理對接上,先去面試,面試也分三輪,帶上作品,幾乎老闆都面了一圈,面試期間方維沒出現過,全靠她自己,因為第一次接觸車企這塊,她幾乎是從零開始,所有知識都是臨時惡補的,還好工作這麼多年,也有一定經驗,不會怯場,落落大方,很有自信。
毫無意外,面試是過了。
于是開始安排出國事宜。
原本她是打算回老家的事也擱置,方維給了她奮鬥的目标。
等事情塵埃落定不到一周的時間,程安甯沒有告訴母親,她要走那天,秦棠和卓岸都來桦市送機,相互擁抱道别。
卓岸看氣氛沉重,故意開玩笑說:“甯甯,你能撐住吧?”
“小看人了。”程安甯哼一聲,轉而跟秦棠說,“張賀年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跑來?他不陪你?”
“他實在有事,我不想麻煩他,而且卓岸不是在嗎。”
卓岸,“放心,我跟賀哥再三擔保過,會保護好棠棠的,甯寶你别操心我們,就顧你自己,過去要吃好喝好,沒錢跟哥說,哥給你報銷。”
“等我凱旋!”程安甯驕傲揚了揚下巴。
“快走吧你。”
目送程安甯進了安檢口,秦棠憂心忡忡的,卓岸輕輕拍她肩膀說:“别擔心,我時不時可以飛去看她,有我呢。”
“真的?”
“當然,你就不要瞎跑了,挺着個肚子。”卓岸從兜裡拿出一張機票,“瞧瞧,和她一個航班,我去陪甯甯度過最艱難的幾天,等我消息。”
秦棠如釋重松了口氣,“快點,去檢票!”
......
周靳聲是兩個月後知道程安甯出國的事,還是從王薇那得知的。
過完年後,春雨料峭而至,三天兩頭下雨,周靳聲最不喜歡的是下雨天,陰郁、沉悶,空氣處處漫着一股濕意。
他這天帶姜倩回到周家吃飯,期間老太太提起程安甯,問王薇怎麼這麼久不見安甯回來。
一個電話也沒有。
王薇說:“甯甯工作太忙了。”
周老太太冷哼一聲,已經不高興了,“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讓管了。”
王薇臉色不太好看,連忙道歉。
“她是不稀得回來,廟小容不下她這尊大佛了,更看不上咱們周家了。”老太太冷嘲熱諷,放下餐具。
王薇:“不是的,老太太,您别生氣,我和甯甯都清楚,沒有周家,沒有我們娘倆,甯甯不是不知恩圖報的孩子,她就是工作太忙了,連和我打電話都沒什麼時間,真不是故意不回來,何況她人在國外。”
老太太擰眉,“在國外?好端端去國外做什麼?也沒見你提起過,什麼時候去的,去做什麼?愈發放肆,連出國都不說一聲?”
王薇也是剛知道沒幾天,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姜倩不參與話題,倒是不動聲色觀察了一眼周靳聲。
他的神态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起伏。
老爺子這幾天住院,周靳聲晚上還得過去醫院探望,姜倩自然陪同,吃過飯後,姜倩陪老太太聊會天,周靳聲出去打電話,他撥的正是程安甯的手機号,幾個月前在酒店那天早上起來,房間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床上的淩亂清晰告訴過他,那晚經曆了什麼。
他喝了酒,不是真的醉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也記得程安甯從開始的掙紮,到後面的絕望放棄抵抗。
那天後,沒再聯系,他也沒有找過她。
他沒料到,她會出國,一聲不吭,瞞得那麼好。
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潮濕陰冷。
手機屏幕亮起,機械的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