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飛快挂斷電話,去照顧發燒一直嘔吐不肯配合治療的小孩子去了。
小孩子聽說要打針,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沈曦頭都大了,這位小朋友脾氣是真的大,不太好管理,也不好紮針,鄭醫生這時候出面指揮孩子媽媽和沈曦一塊摁着孩子,讓孩子别亂動。
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難好像被抛棄了一樣。
給小孩子打完針,沈曦一頭的汗,頭一次遇到這麼難搞的小孩子,這要是她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得多糟心,還好她不打算要小孩。
晚上十點多左右,小診所還有最後一位輸液的病人,沈曦昨晚沒怎麼睡,有點困了,手撐着下巴,在櫃台上站着都快睡着了。
張堰禮是這時候來的,剛走到沈曦跟前,沈曦猛地睜開眼睛,神色恍惚,下意識問:“有什麼事嗎,來看病還是......”
話還沒說完,看清楚了張堰禮的臉,她怔了一下,說:“你怎麼在這?”
張堰禮咧嘴一笑,從背後拿出一大捧花來,“當然是來看你了,還我怎麼在這,說的什麼話,這麼不歡迎我?”
“沒有。”沈曦的視線下移,看着眼前一大捧花,“這是什麼?”
“送你的花。”張堰禮說,“補今年的七夕禮物,沒給你禮物。”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花的,不喜歡的話,絕對是沒有人送。
沈曦是喜歡的,抱着花,說:“好香,你從哪裡買的?貴嗎?下次不要買了,看就很跪。”
她又怕打擊到張堰禮,及時刹住車。
沒道理人家送花了,還要嫌棄這嫌棄那的。
張堰禮說:“不貴,你喜歡就行,千金難買你鐘意。”
沈曦努了努嘴:“你越來越油腔滑調了。”
那位在吊藥水的病人也是附近住的街坊,認識沈曦,沒見過張堰禮,好奇問她:“小沈大夫,這是你男朋友嗎?”
沈曦不好意思點點頭,說:“嗯。”
張堰禮眼睛一亮,嘴角咧了咧,诶,這是承認他的身份了,真好。
街坊說:“個子好高啊,有一米九吧?”
“沒有,一米八八。”張堰禮自來熟回答,他很大方展示自己,恨不得所有認識沈曦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北方人嗎?”
“不是,南方的,桉城人。”
“很少見南方人這麼高的。”
“有的,現在營養好了,肉蛋奶,沒有幾個長得不高。”張堰禮一直有這方面困擾,總是被問是不是北方人,總覺得他不是南方的,他長得也不是很糙,隻是闆寸加上氣質冷硬,才看着糙一點。
“是啊,現在年輕人,哪像我們以前那個年代,溫飽都成問題,小時候有得吃就不錯了。”
張堰禮坐下來和他聊了起來,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得還挺火熱的。
沈曦在打掃衛生了,張堰禮見狀上去幫忙,他眼裡有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要是打針配藥這些,他就不敢碰了,不是他的活。
沈曦說:“不用,你去那坐着吧,昨天還在桉城,今天就閃現這裡,不累嗎?”
“我有什麼累的,年輕,别小看你老公。”
沈曦瞪他一眼:“别亂說,什麼老公不老公,你和我結婚了嗎?”
“馬上就結了,我帶了戶口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