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挂電話了。”
沈曦臉頰有點發熱,嘴上說要挂斷,手上遲遲沒有動作,不舍得挂斷,想和他多聊一會兒。
很快,她聽到張堰禮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開門關門,緊接着傳來淙淙流水聲,她忍不住問他在幹什麼。
張堰禮沒有立刻回答,過了會兒,才說:“洗澡。”
“那挂了,你洗完澡再打。”
“不挂。”張堰禮聲音變得低沉喑啞,好像不太正常。
沈曦直挺挺躺在床上不敢動,聽出他傳來的異樣動靜,這動靜也太讓人臉紅心跳了,他怎麼能這樣......
偏偏她又不挂斷電話,于是聽了個全程。
腦海裡遐想翩翩。
想了很多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
少兒不宜的畫面。
張堰禮結束後,更精神了,幹幹淨淨清清爽爽走出浴室,發現手機通話還在繼續,沒有挂斷,他笑了一聲:“剛剛我哼的歌好聽嗎?”
“你......”
“沈曦曦,你就說好不好聽?”
“你這個流氓。”
沈曦經不住他調侃逗弄,直接挂斷電話,挂斷了還沒消停,她這溫度上來了,臉頰火辣辣的,被張堰禮帶壞了都,滿腦子都是不該想的,睡不着了,那明天萬一起不來怎麼辦,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覺得張堰禮就是誠心作弄她,非得搞這麼一出,撩撥她,又不能滅火,她有過這方面經驗,體驗又非常好,難免有些上心。
第二天不出意料頂着黑眼圈去上班,被鄭醫生調侃昨晚是不是上山摸魚了,怎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沈曦說:“有點失眠,睡不着,沒有上山摸魚。”
“不是想男朋友了?”鄭醫生扶了扶眼鏡,開玩笑。
“鄭醫生,您怎麼也這樣了......”
鄭醫生最近很愛開沈曦玩笑,大概是跟喬伊學的,喬伊一旦來小診所就要問她男朋友什麼時候過來。
喬伊剛送完倆孩子去幼兒園來到診所幫忙打掃衛生,一進來就問沈曦:“你男朋友什麼時候過來,不會又要到年底吧?”
沈曦臉紅紅的,說:“不知道,他那邊管得嚴,請假不好請,比較遠。”
“我現在操心萬一以後你們結婚了,你是不是要搬過去和他随jun。”
“不,我要工作。”沈曦說,結婚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沒有必要。
喬伊說:“可以,有志氣,女人就是得要有自己的事業,有經濟。”
沈曦沒再說什麼。
她有些惆怅,又想到了結婚的事,張堰禮肯定是要結婚的,他這種家庭,其實結婚很容易,但對她來說絕對不容易,她沒有家庭可以兜底,骨子裡還是自卑,怕忍受不了其他異樣的視線。
但張堰禮給的愛太坦蕩純粹,熾熱,讓她無法招架。
當天晚上,沈曦還在診所照顧病人,接到張堰禮的電話,沒有時間,長話短說:“我還有病人,要是沒重要的事,晚點再聯系,好不好?”
她怕一番話說得太僵硬,還撒嬌加了句“好不好”。
張堰禮說:“沒事,你忙,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