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堰禮唱完一首又來一首。
沈曦安靜聽着,心裡很平靜,等他唱完歌了,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聽着彼此的呼吸聲,夜間的晚上格外靜谧,仿佛他就躺在身邊,在她耳邊呼吸着。
沈曦得承認,是想他了,很想他的。
張堰禮說:“沈曦曦,你有沒有一點點想我?”
“沒有。”她口是心非。
“真是嘴硬啊,沈曦曦,明明就是想我了。”
沈曦說:“你不是喝多了嗎,怎麼說話那麼清楚?”
“清醒了點,我酒量沒那麼差,小時候鍛煉出來的。”
“你小時候還能喝酒的?”
“我爸鍛煉的,還有家裡一些長輩,叔叔伯伯。”張堰禮揉了揉眼睛,強撐着困意和她聊天。
“幾歲的時候?”
“十七八歲吧,太小了他們也不敢灌酒。”
沈曦發現怎麼都聽不膩他以前的事,那是她不曾見過的另一面,“我還以為你出娘胎就喝了。”
“沒那麼恐怖,小孩子哪能亂喝酒。”
“那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十九歲吧,男人到年紀了,該抽就會抽。”
“抽煙不好。”
張堰禮輕聲笑了下:“我知道,但是沒辦法,沈曦曦,我們那全是老煙槍,不過現在環境還好,不會強迫你抽煙,偶爾壓力大了,沒有其他發洩的方式,就靠一支又一支煙捱過來。”
沈曦問:“是不是很累?”
“累肯定累啊,我不是銅牆鐵壁,高強度拉練,哪有不累的時候,生理和心理自然反應。”
“張堰禮,我很想你。”沈曦情不自禁說了出來,她說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怎麼這麼輕易說出來的。
張堰禮安靜了一會兒,聲線變得低沉:“我也是,想抱沈曦曦,過完年我剛回去隊裡,睡硬闆床還真不習慣,懷裡空落落的,不能抱我的沈曦曦睡覺。”
“我又不是抱枕,抱了我你就能睡覺嗎?”
“抱着你心裡踏實,不然總是沒安全感,總害怕是場夢,夢醒了,見不到你。”
“你果然喝多了,話變得好多。”
沈曦曦吐槽他:“你現在都不困嗎?”
“不困,想我的沈曦曦了,很精神。”
“那麼精神,那你去洗澡,洗澡睡覺。”
“洗澡也開着電話,别挂斷行嗎。”
沈曦呼吸一緊:“幹嘛,你要色誘啊?”
“那沈曦曦願意被我色誘嗎?”
“服了你,你怎麼變得這麼不正經。”明明高中的時候他那麼腼腆的,越長越大越滑頭。
張堰禮坦蕩蕩:“對自己老婆要什麼正經,騷裡騷氣才能讓老婆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