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卻不肯松開手,仍舊牢牢抱着。
“棠棠。”張賀年低頭吻着她的發頂,以為她是吓到了,便一把抱起來進了房間,撥通葉準的電話,讓那個葉準帶幾個人過來秦園。
懷裡的人突然傳來啜泣的聲音,身前的襯衫很快被眼淚浸濕,張賀年眸光一沉,問她:“告訴我,他做了什麼?”
秦棠搖頭,聲音染上哭腔:“沒有......”
“棠棠,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秦棠隻給他一個後腦勺,她越哭越厲害,肩膀微顫,很快襯衫濕了一大片,張賀年沒動,手掌一下沒一下輕輕拍着她的脊背,沿着背部曲線不斷來回安撫。
她哭得很壓抑,就臉哭都不敢哭出聲音來,讓人心碎。
張賀年心髒被揪得很緊,想宰了秦父的心都有了,除了在床上,其他時候他都不敢惹她掉眼淚。
“棠棠,女孩的眼淚很珍貴,不要為了不值當的人掉眼淚。”
秦棠捂着臉從他懷裡擡起頭,隻透過微張的手指縫看他,鼻音很重,哭腔很明顯,“你不要受我爸牽制,不要幫他,他要是拿我威脅你,我和他斷絕關系,我不承認他是我爸,已經仁至義盡了。”
張賀年一聽便意識到秦學肯定做了什麼,他拿開她的手,看着哭紅的眼睛,很心疼,指腹擦掉,“我不會幫他,也不會讓他好過,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秦棠不是要他幫自己出氣,她急忙解釋:“不是要你報複他,就是不要幫他度過難關,别被他影響。”
“我明白。”
張賀年沒多說,他本來就要對付秦學,時間早晚的問題,要不是張夫人車禍一事耽誤,也不會拖到現在。
至于秦棠,她不用知道太多,免得擔心他,那些啊髒的、不堪的,她不需要知道,隻要無憂無慮就行。
......
片刻後,張賀年下了樓,葉準帶人過來了,堵在客廳,秦學活到這把年紀,什麼都見過,沒被吓到,反過來質問張賀年:“什麼意思,這幾個人幾個意思?”
張賀年坐在沙發上,目光深沉看向坐在對面的秦學,“你若不是棠棠的父親,你根本沒機會坐在這裡和我談。”
“呵。”秦學輕扯嘴角,“那我得慶幸有這麼一個乖女兒。”
“知道她是你女兒,你怎麼對她?”
“我好好和她說話,是她不尊重我這個父親,何況我可什麼都沒做,我來找我女兒怎麼了,你們還沒結婚,她就懷孕,傳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擱!”
秦學的眼神兇狠盯着張賀年,“我告訴你,想娶我女兒,沒那麼容易,你得拿出誠意,不然,想都别想!”
秦棠懷孕,等于有雙重把柄在秦學手裡,秦學難免有恃無恐,仿佛拿捏了張賀年和張家的死穴。
“誠意,要多少?”
“多少?現在不是錢的問題。”秦學翹着二郎腿,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想娶我女兒,其實也不難,先把我公司的麻煩事解決,我不想沾上五點,你們張家也不想有一個不光彩的親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