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時候,周靳聲身上的傷早已經恢複,手勁強悍,絲毫不受影響,吻她吻得很深、很久,彼此的喘息聲在逐漸加深的吻裡亂了套,她沒有半點反抗,不拒絕就是默許和鼓勵,多少有縱容他的意成分。
都是成年人,各自都在壓抑、克制,不像剛在一起那幾年,沒有确認彼此的心意,隻有那方面是最契合的,大部分單獨相處的時間隻有身體上毫無遮擋的接觸,眼下和那幾年截然不一樣,體力和yu望都不是最旺盛、巅峰的狀态,但這道吻讓他們倆比糾纏最深那幾年還要渴望對方。
特别是程安甯明确表示對他的感情,她不再逃避、遮掩,以及口是心非,她很主動,吻他的唇、下巴,解開他衣服的紐扣,指尖柔軟微涼,撫摸着他的腹肌輪廓,身材還是有的,好像瘦了一點。
周靳聲任由她的手作亂,他沒閑着,挑開她的襯衫下擺,一遍遍吻她的唇,手掌探入......
程安甯下意識繃緊背部,寬大溫熱的手在她腰窩留戀,沿着脊背往上遊走,她嗯哼一聲,氣息很亂,靠着僅剩的理智輕輕推開他,聲音控制不住的綿軟,“你等會。”
周靳聲眼裡的情yu明晃晃,有些按捺不住,在失控的邊緣,聲音沙啞問她:“後悔了?”
程安甯調整坐姿,考慮到他的左腿,怕她有點重壓到了,找到差不多的位置後,她雙手來到身前解開紐扣,露出漂亮白皙的鎖骨線條,她主動貼過去,“誰說我要後悔,少替我決定。”
周靳聲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手掌貼上她的脊背,用力摁向自己,再次覆蓋她的唇瓣,她的手腳并用,纏住他,緊緊貼着,密不可分,激情上頭,管不住那麼多,他們對彼此的身體格外熟悉,了解對方的每一個點,是多年下來的習慣。
最極緻要命的時候是第一次,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她當時怕他半途清醒後悔停下來,本就對他有感情,突破那層禁忌時,滿足又刺激,腎上素瘋狂飙升,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沖擊。
她永遠都記得那晚,不是什麼表面那層叔侄關系,而是男人和女人,那也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踏入成年人的社會。
和他的關系更親一步。
而這次,更是身心契合,很有默契。
尤其他們倆都壓抑很久,在攀升到頂點的時候,都一樣重重松了口氣,緊繃許久的神經瞬間松開,好像一根弦,猛地斷開。
過後,程安甯趴在他身上,懶洋洋平複呼吸,顧不上身上黏膩,突然猛地想起來,“那個,李青是不是還在外面?”
周靳聲在抽事後煙,纾解後,眉眼和表情沒那麼淩厲,暖橘色的壁燈照在他身上,很柔和的色調,沒拿煙的手随意把玩她的長發,不知道她把頭發拉直了還是什麼,不怎麼卷了,跟以前一樣的黑長直,配她的臉,又純又欲。
他挑眉,眼神詢問。
程安甯的臉頰泛着薄薄一層粉,唇紅齒白,無地自容,“我好像沒把門關緊......”
“他沒偷聽的癖好,聽到動靜會走開。”
“你還說得出來!”
“不是你主動的?”
“你先吻我的!”
“你可以喊停。”
“就不。”程安甯纏上他,被子被踢到了床尾,“你還沒跟我道歉。”
周靳聲别過臉吐了口煙圈,又恢複平時那股勁,“我快被你榨幹了,還道歉,你得跟我床單道歉。”
“周靳聲,我認真的。”程安甯撐着床單盯着他看,她的頭發散下來,燈光下,她的皮膚跟雪一樣白,那張小臉還沒徹底從情yu出來,十分嚴肅盯着他,“不管出什麼事,你應該好好和我說,而不是擅自替我決定。”
“要不要和你在一塊,是我自己應該做的決定,不是你能決定的。”
周靳聲碾滅煙蒂,轉而認真凝視她,收斂起不走心的态度,“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程安甯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