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苦笑說:“這麼明顯?”
Vivian湊過來,很八卦說:“你别說,上次慶功宴在度假村,你遇到麻煩,那個兇手抓到沒有?”
“還沒有。”程安甯搖頭,警方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就連張賀年都沒有動靜,她都快不抱希望了。
“到底誰跟你過不去啊?我記得那天你在露天電影那睡着了,早知道我就不走開了,不然你不會出事......”
“沒事,還好有驚無險。”
說話間,有電話進來,程安甯接了電話,
“是程小姐麼?有你的花,麻煩下來簽收。”
“确定是給我的?”
“是,電話沒錯,是你的。”
“稍等,我馬上下來。”
程安甯下去看到外賣員捧着一大捧的玫瑰花,很濃烈的顔色,再三核對,确實是送給她的,她簽收後,看了卡片,落款處隻有一個字,周。
做清潔的阿姨推着車過來,程安甯把花丢進垃圾桶裡,手指微微發抖。
昨晚的事還曆曆在目,差一點就被周靳聲困在那棟房子裡,當他的玩物。
下班的時候,孟劭骞打電話過來,問她忙不忙。
程安甯不想傷害孟劭骞,也不想再和孟劭骞走太近,她身上一堆麻煩事,搞不好哪天連累了孟劭骞,沒聊幾句,找借口挂了電話。
孟劭骞不是感覺不到她的冷淡,比起之前還要嚴重。
轉眼來到KI慶功宴這天,KI慶功宴全體員工都能參加,地點在桦市最星級酒店,程安甯跟着華景的同事們出席,天氣越來越冷,昨晚下了一場雨,今天的溫度更低了,程安甯跟往常一樣打扮,外面搭了件小西裝外套,可商務可休閑,百搭款。
結果KI的慶功宴有周靳聲。
周靳聲穿得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身姿挺拔,仍舊是梳了背頭,嘴角的淡笑讓人看不出真假,和别人随意聊着,奢華的吊燈照在他身上很夢幻,不得不說,他在人群裡仍是翹楚,不管哪一方面。
程安甯隻想到斯文敗類這個詞。
這個男人人前舉手投足風度翩翩,誰知道人後的面容有多禽獸。
程安甯自覺躲開,跟Vivian找地方吃小蛋糕,慶功宴人很多,這種人多的宴會,跟他們這些小蝦米沒什麼太大關系,程安甯不是個喜歡社交的人,Vivian是家裡有錢,最煩繁瑣的社交文化,和不認識的人打交道。
看着一幫大佬們西裝革履、優雅舉杯、寒暄問候,其中不乏成熟英俊的帥哥,KI高層幾乎都是男性,這個行業大部分都是男性,Vivian津津有味欣賞宴會上模樣出衆的精英男士,拉着程安甯一塊分享。
“其實看來看去還是Niclas最帥,還是個混皿,生出的寶貝也是混皿的。”
程安甯撓了撓頭,熹熹還好,看不出哪裡混皿感。
“你看那邊——”Vivian突然很激動撞了下程安甯的胳膊,程安甯順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是穿着深藍色流光碎鑽的唐詩曼帶着熹熹出席了,熹熹打扮得跟個小公主一樣,燙了一個漂亮的卷發,和唐詩曼一樣系列的藍色禮裙。
“那是Niclas的前妻和女兒麼?”
程安甯不禁問她:“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聽說的,你别看KI女員工少,男生平時也沒少八卦好吧,八卦不分性别,不分你我!”
程安甯不想和唐詩曼撞上,免得自找沒趣,将酒杯放在侍應的托盤裡,避開熱鬧的會場,去趟洗手間。
熱鬧的宴會現場,一直有道炙熱的視線如影随形。
時不時有人經過和他打招呼,他淺淺回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都在不遠處的身影上,仿佛潛藏在暗處觀察甜美可口的獵物。
程安甯去了洗手間回來路上被周靳聲截住去路。
看着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程安甯笑了聲,“怎麼,又要抓我回你那棟金碧輝煌的牢籠?”
他這身打扮,又讓她想起他和姜倩的婚禮。
跟夢魇一樣揮之不去,深深镌刻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