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晏方旬的眸色很沉,安甯擡了下眼,就瞧見他的眸底深處,好似暈着幾絲怒意。
也是,自己的女伴那麼不體面,還讓個他不太感興趣的女人纏上了,是個人都會生氣吧?
“今天的事與我無關,你怎麼也是我的恩人,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我隻是個小翻譯,不能攔着她對你獻殷勤失敗不是?”安甯說,眼神可無辜了。
隻不過她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張千金跟閨蜜的說話聲,“在學校的時候,安甯看起來就是個木木的書呆子,沒想到挺有心眼兒,帥哥對我沒興趣,可他對我爸有興趣啊,名片一遞,都是生意圈裡,誰用不着誰呢,他要是不理我,那可是太不把我爸放在眼裡了......”
安甯捂住了眼,從指縫裡看到他眯起了眼睛,居高臨下的睇着她。
“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安甯聽到這話,心提到了嗓子眼。
為了讓張千金開開心心的把賬轉給她,她已經把晏方旬給賣了。
現在要是讓張千金看着兩個人的姿勢有點“暧昧”,那不是兩頭空嗎?
安甯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沒了法子,推着晏方旬進了男洗手間。
張千金從洗手間裡出來,洗手時問閨蜜,有沒有看到安甯。
“沒有啊,她不是來洗手間了嗎?”
“沒有,洗手間裡隻有我一個。”張千金說。
安甯就站在男洗手間門口的牆壁上,豎着耳朵聽兩個人說話。
“不是走錯洗手間了吧?”張千金說着,就往這邊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叫她。
安甯倒吸了口氣,她慌得不知道要怎麼辦?
隻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晏方旬。
晏方旬隻是“呵”了一聲。
安甯手掌合十,開始“拜”他。
晏方旬:“......”
張千金一腳埋進男洗手間時,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擡頭看到晏方旬,張千金的臉都紅了,“晏哥哥......”
晏方旬笑了下,然後多少有些不解的看她。
張千金更尴尬了,就解釋說,找不到同學了,以為她走錯了洗手間了,就過來看看。
晏方旬“哦”了一聲,“男洗手間裡,隻有他自己,還問她同學什麼樣子長什麼樣子。”
躲在隔間安甯,聽着聲音越來越遠,這才松了口氣。
十分鐘後,安甯才回到畫展,張千金問她去哪兒了,她說去接了個電話。
張千金的心思,都在晏方旬的身上,對她的話也沒有多想。
安甯的手機上,在晏方旬替她“解圍”後,讓她把張千金給解決了,别纏着他。
安甯煩惱啊。
你說,看上一個人,哪裡那麼容易下頭?
晏方旬有事走了,張千金說,她要在香城待到開學的前一天,就是為了跟他多相處。
安甯這才知道,他為何如臨大敵的要讓她解決。
這是兩個人的交換條件,她又不能出爾反爾。
最後,想出了個下策。
還好,張千金還是比較惜命的,在兩天後,果斷的帶着閨蜜離開了。
安甯以為,這就沒什麼了吧?
誰想到張千金離開前,打電話把晏方旬給賣了一通,說他有髒病還出來招搖。
晏方旬被安甯的“絕招”氣笑了。
要不是了解她,還以為她對他有意思,用這種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呢!
晏方旬就等在她學校門口,安甯看到他,吓得躲了兩回,隻不過一直躲也不是辦法,梗着脖子走到他的面前,“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好不好,我賺了點小錢,很卑微的。”
她可憐巴巴的模樣,軟軟的聲音哄人,像是羽毛不經意的掃在人的心上。